事,对父亲和兄长“实话实说”,父亲会不会认为她本身就是个不检点的女人,刚摆脱了端木睿,与刘琼璧和离,现在又与吴谦牵扯不清。
一路进京,连着七天,吴谦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人前恭敬的称呼她为“苏二小姐”,人后也没有半分逾越。
苏兰珏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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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终于到了京城了。
远远看见了高大巍峨的城门楼。
还有半个月就是春节了,一个月就是上元节。
从春节一直到上元节,京城会举行隆重的花灯会,上元节当天晚上亥时整,会举行京城一年一度的打铁花表演,皇帝和皇后、皇妃、皇子、公主、皇孙、皇孙女们都会站在午门城楼上看表演,与民同庆。
京城治安就成了头等大事。
所以,从现有开始,凡是要进京师的人,必须有路引,凡是要进城的马车,必须详细查看,防止有桐油、硝石等危险物品混入京城。
苏家的马车就这样被拦截了。
两个留守指挥卫卫兵拦住了马车道:“请车上人下车接受盘查。”
吴谦驱马上前,对卫兵懊恼道:“没看见爷吗?大呼小叫什么?这是苏大学士家的马车,我亲自去接的,没有问题,免查!”
卫兵抱拳施礼道:“吴副统领,凡入城的马车必须接受盘查,这是命令,小的不敢违背。”
吴谦不悦道:“你知道这是谁家的马车、车里坐的是谁,就敢胡乱搜查?”
年青的留守卫一脸肃然道:“任何人没有特权。李同知教导我们说,千里的堤坝,也可能因为一个蚂蚁洞绝堤了!”
吴谦怒道:“胡闹,你们李同知就是李二虎吧?这车是苏家的马车,里面坐的,是他的老丈人、大舅哥和小姨子!搜他家 的马车,像话吗?”
留守卫毫不相让道:“李副同知教导我们说,凡事得讲规矩。就算是他自己坐着马车进城,也必须搜察完才能进城!绝无例外!”
吴谦暗骂李二虎和留守卫都是死心眼儿,刚离京不过半月,京城啥时候进城这么严格了?
吴谦还要发火,苏少伦已经推开了车门,一行人下了车。
苏少伦对留守卫满脸欣赏道:“本官倒觉得留守指挥使司这样做很好。有道是‘矩不正,不可为方;规不正,不可为圆’,稍有差迟,就可能‘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搜车吧。”
留守卫真的搜起车来,而且搜得异常仔细,完全没有敷衍了事的意思。
没有什么异常,恭敬的请苏大人上车,放行。
马车进城了。
苏少伦对苏诘之感慨道:“我一直以为李二虎只是个擅长拳脚功夫的莽夫,没想到他脑子里还是装着一些锦绣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知道怎么守规矩、教手下......”
马车停了,苏家人下了马车,愕然发现,所停之处,不是苏少伦离京时租的那处一进院的小宅子,而是三年前的苏家。
抬头看牌额,上书“苏府”二字,字体很熟悉,是宣郡王亲笔所书。
苏少伦急切的对吴谦道:“宣郡王把苏府要回来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吴谦眼睛长了长 ,心道,这一路,因为“心有灵犀 ”一事,你容我跟你说过半句话吗?现在反倒赖我不跟你说话了!
吴谦施礼道:“苏大人,这栋宅子当年没有发卖出去,而是赏给了凌国公家的小侯爷,准备给他成亲用,后来他连着黄了两门亲,宅子一直没用上。听说您官复原职了,凌小侯主动上缴了宅子,说是他的姻缘与这栋宅子不合,要物归原主。”
谁怕钱多咬手啊!就算宅子再与自己“不合”,大不了卖了算了。
凌小侯愿意主动归还宅子,十有八九宣郡王从中斡旋了。
苏少伦叹了口气道:“这个时候,郡王不可太过偏颇苏某,免得惹人非议。”
吴谦点头道:“苏大人放心,郡王并未游说过凌小侯,是凌小侯自愿归还,而且是禀告了万岁爷,通过户部走的明路,别人不会有非议,您就踏踏实实的住着吧。”
“万岁爷知道这件事?”苏少伦不由得狐疑,自己与凌小侯并无多深的交情,论地位,人家的爹是国公爷,就算实权不大,但有爵位在身,还是世袭的,犯不上给自己一个复起的罪臣伏低做小。
这中间,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什么事。
吴谦劝解道:“苏大人,您就安心住着吧,凌小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