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从怀里拿出一只画轴,在统领面前展开,指着画轴上的男人简画道:“这个人,名叫李德仁,是目前李家唯一的男主人。小人命人帮画了简画,您看看是不是李秀岩。”
看着画上曾经熟悉得不能熟悉的面容,肖纲嘴角不由得上扬,似喃喃自语道:“姓李的,爷终于找到你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肖纲对手下吩咐道:“大家养精蓄锐,今晚行动!凡是阻拦者,格杀勿论,无论男女老少。目标是李秀岩,也就是李德仁,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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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无数道人影翻进了李家。
在穿进主院进入内宅四院时,终于被巡逻的亲兵发现了,手里的铜锣敲得震耳欲聋。
李德仁带着亲兵抵挡在竹院的会客厅前,负隅顽抗。
一个锦衣卫发现了其中的端倪,急忙向肖纲报告道:“统领,李家的家眷全都涌入这间院子,李秀岩只守在门口反抗,小的怀疑宴客厅后有秘道。”
肖纲点头道:“我也看出来了,记住,咱们的目标是李秀岩,要速战速决,谨防生变。”
肖纲一改他不轻易亲自动手的规矩,拿出青锋剑,冲入战圈,亲自挑战李秀岩。
肖纲的武功本就在李秀岩之上,加之李秀岩之前已经疲劳作战,对上肖纲,只有吃亏的份。
一个闪失,青锋剑刺进了李秀岩的小腹,李秀岩跌跌撞撞的进了屋,一下子跌坐在太师椅上。
太师椅之后,是一座向两侧洞开的百宝格,中间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地道,里面空空如也。
看情况,李家的家眷应该顺着秘道已经逃脱了。
此时的李德仁,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想以一人之力保卫洞口,不让锦衣卫追赶家眷。
李德仁堵住洞口,一只手扶着椅子把手,一只手则死死按住小腹上的伤口。
血水仍旧汩汩不断的流出来,染红了地面一大块的青石,看样子,伤势很重,已经失去抵抗的能力了。
肖纲走了过来,并没有让人挪开椅子,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德仁,仿佛在说,我,终于抓到你了。
李德仁眼睛瞪着肖纲,无比悲愤道:“肖纲!我宁愿背着盐铁司案的冤屈,也从未向任何人提起你偏袒太子、毒死郭志诚、诬陷我贪没的事情,我费尽心思保守秘密,你为何突然向我发难?”
肖纲呵呵冷笑道:“李秀岩,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你不死,我怎能睡安稳觉?况且,你儿子现在的本事越来越大,谁知道哪一天背后捅我的刀子?”
肖纲举起匕首,想要给李秀岩再补一刀,李秀岩有气无力制止道:“等、等一等,”
李德仁把手伸进怀中,拿出宣郡王给的那块儿丹书铁券,颤抖着举向肖纲道:“肖纲,我有万岁爷的丹书铁券,可以免死,你不可以杀我,杀我就是抗旨不尊。”
肖纲仿佛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把丹书铁券抢过来,扔在了脚底下,不屑的踩了两脚,碾了碾,冷笑道:“李秀岩,你以为我不远千里为你而来,会被小小的免死金牌吓退了?爷要杀你,别说皇帝拦不得,就是阎王爷来了也拒不得,你就乖乖受死吧!!!”
肖纲举起匕首,李德仁再次急切道:“肖纲,念在我追随过你七八年的份上,你让我做个明白鬼,当年的盐铁司案,你为何要帮助太子爷?你可是锦衣卫统领,直属万岁爷调遣,完全可以不参与夺嫡。”
肖纲撇了撇嘴道:“你我都是人精,何必在我面前装傻子?!如果不帮太子,如今的太子就是燕王,你别忘了,燕王妃的亲大哥,因为修建皇陵案,被我亲手抄的家,流放途中又被人暗杀了。如果燕王得了势,我一定会被秋后算账,不如先下手为强,让齐煦做太子,燕王成为丧家犬。”
李秀岩多年来想不通的事情,现在终于明白了,不由得苦涩道:“燕王妃的大哥确实贪没了赈灾粮,就算你抄了家,流了放,燕王也不会怪罪你的。你不能仅凭自己的猜测,便害得整个朝廷动荡啊?”
肖纲无所谓道:“朝廷越动荡,万岁爷对锦衣卫的依赖才越强啊!”
肖纲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唇角透着讥讽道:“这回,可以安心上路了吧?”
李德仁深以为是的点头道:“可以了,只是,上路的应该是你,不是我。”
李德仁如狡兔般迅速窜起,手掌翻飞,一团白粉在肖纲头顶炸开。
肖纲反应迅速,闭着眼斜跃出三四步,避开白雾,定眼看向自己刚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