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侃笑道:“娘子,该摸的摸过了,不该摸的也摸过了,是不是知道我没有受伤?”
春草听出了李四虎的话外之音,立即红了脸,咬了咬下唇呢喃道:“胡说!人家哪摸了不该摸的......”
说完,又后知后觉李四虎在逗弄她,立即又瞪圆了眼睛道:“说吧,这次回来做什么?”
李四虎忙肃了肃脸,沉声道:“估计这几日京城要来坏人,我怕他对你们不利,得马上离家,到别处去躲些时日。”
春草脸色立即变了,用手指指了指天上,小声道:“不会是又要变天了吧?”
李四虎忙把春草的手指给按下来,笑道:“放心,天不会变,而且马上就是大晴天,只是晴天前,会刮些小风,你要相信你相公,有本事翻云覆雨,只是,我担心你们的安全,只能委屈你们了。”
春草笃定点头道:“我都听相公的,现在就搬家吗?东西都得带着吧?”
李四虎笑吟吟道:“什么都不要动。”
春草一脸懵逼道:“连银子、换洗衣裳、尿戒子也不带吗?”
李四虎点头道:“对,不带,只你们几个女人带着孩子离开,爹和下人们,所有人都留下。”
春草一脸担心道:“不能全离开吗?”
李四虎劝解道:“娘子,留下大家是为了迷惑敌人,我设了埋伏,也挖了暗道,竭尽全力护大家周全的。
春草不再废话,相公自有相公的打算,自己多说无益,留下来更是累赘,害相公分心。
李四虎连被子一起抱起了阿啬。
阿啬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在李四虎怀里换了个姿势继续睡,嘴里无意识的呢喃道:“蝶......”
李四虎面露喜色,笑容未达眼底呢,又听阿啬继续嘀咕道:“飞飞......”
李四虎的脑袋又耷拉下来了,原来,女儿说的是“蝶飞飞”,不是他这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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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出了屋,王凤珍、高小翠、苏兰芝、张秀秀已经抱了孩子等在院子里,小颂芝和小六儿也站在了身后 。
好在怀里的几个孩子白天玩得太疯,都困得不行,这样折腾竟然都没有醒。
一行几人从侧门出来,上了马车,急匆匆在巷子里穿来穿去,直到外面传来了孩子的尿味、奶味以及脂粉气息混合在一起的难闻气味儿,马车才戛然而停。
下了马车,从小角门穿进一处院落,只见院子四角挂着几只灯笼,两侧是两排厢房。
抬眼望向二十米开外,一道院墙相隔,墙那头矗立了一座三层小楼,大红的灯笼挂满了楼前,美化美奂,煞是好看。
家里的灯笼是晕黄的,并不是大红色。
冷不丁看到这么多大红的灯笼,高小翠不由得惊诧道:“四叔,你不会是为了四弟妹,把逃难的地方也挂满灯笼吧?只是,这灯笼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
苏兰芝立即用胳膊肘怼了高小翠两下,高小翠终于聪明了一回,后知后觉的张大了嘴,恍然道:“四叔,这里,不会是、不会是、是青楼侧院吧?”
李四虎脸色一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大嫂,你猜得没错,这里是十里香侧院,专门供养妓子生下的孩子,大门常年紧闭,院里的人基本不出去,院外的人基本不进来,就算孩子哭得大声、玩得大声,也不会有人留意,只是,得委屈三位嫂嫂和侄子们了......”
高小翠无所谓道:“这里是青石房子,比我娘家的土坯房子要好呢,我能受得住。”
张秀秀也无所谓道:“我在山里还睡过山洞呢,我也受得住。”
三个妯娌几乎同时看向苏兰芝,苏兰芝被大家看得发毛,立即反驳道:“不许这样看我!我被人牙子卖的时候,睡的还是笼子角呢!咱们妯娌几个,出嫁前生活最好的要数春草,春草能受得,我们就都能受得。”
春草:“......”
春草一脸懵逼,实在不明白,说好的逃难避祸,怎么变成比“苦”大会了?
自己一个和猪崽一起被抓进李家的媳妇,怎么就成了生活“最好”的人了?嫂子们是不是对“好”有什么误解?
春草对李四虎道:“相公,睡的被、吃的米都备齐了吗?大人怎么说都好办,只是怕孩子吃不饱、盖不暖,抢人家十里香孩子的口粮又不好......”
李四虎点头道:“春草,放心吧。我把粮食、肉蛋鸡,还有奶羊都备齐整了,等咱离开的时候,除了赏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