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阿啬的肉粥呢?忘了吧?”
四喜这才醒过神来,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虚空抓了抓,感觉空落落的,想起昨夜回来时李四虎深邃不明的眼神,四喜忙施礼道:“四夫人,四喜、四喜可能以后可能不能侍候您了。”
春草错愕道:“四喜,你怎么了?遇到什么难事了?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你呢?”
四喜心里涌起一阵愧疚,多么好的四夫人啊,自己昨夜真的不该鬼迷心窍对四爷示好。
可是,哪个女人见到了长相好、武功好、对夫人好,权势又如日中天的四爷不动心呢?况且,男人三妻四妾、把丫鬟收做通房不是常有的事吗?
现在四爷生气了,逼着自己嫁人,这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免得看到四爷,自己心里百爪挠心般的受煎熬、又不能做些什么。
也许是真的想开了,四喜对春草磕了个头道:“四夫人,奴婢喜欢根柱,已经请二夫人帮说和了,如果能成,后天就出嫁......”
“这么急?”春草吓了一跳,四喜与根柱见过面,暗生情愫是有可能的,但这么急三火四的就要嫁过去倒是很意外。
春草劝道:“四喜,合庚帖、下聘落定请期,怎么着也得半个月,后天,是不是太急了啊!”
四喜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道:“四夫人,成亲以后幸不幸福,与筹备婚礼时间长短没关系,就、就像您和四爷,现在不是过得不是很好吗?奴婢,真的很羡慕四夫人。”
羡慕的曾经某一瞬间甚至想取而代之。
脑子清楚了,梦也就醒了。
听四喜突然把话题转回到自己身上,春草脸色不由一红。
四喜说的不假,自己是被堂哥夏雷打晕后、扔在李家毛驴车上进的李家,一切成亲的步骤全免,现在的自己,和相公过的蜜里调油一般。
春草点头道:“只要你决定了,我就不留你,这两日你不用过来伺候了,回去收拾东西吧。”
四喜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屋,被外面的夏风一吹,仿佛清醒了许多,长长舒了口气,心境也舒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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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兰芝亲力亲为,亲自坐着马车去庄子帮根柱和四喜说媒。
根柱把从农庄往李府送吃食的活儿揽在手里,其实就抱着想在李府里找个媳妇的心思。
在他眼里,自己一个乡下泥腿子,能从李府里娶回来个媳妇,那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毕竟,通过娶府里的下人做娘子,可以牢固和李府的交情,且李府里出来的丫鬟,见过世面,眼界开阔,比娶村里的村姑强多了。
当苏兰芝提出想撮合四喜和根柱时,根柱当时就表态同意了。
苏兰芝让他征求父母意见,小伙子尥蹶子似的往家跑,只一会儿又跑了回来,点头如捣蒜,嘴都合拢不上了,恨不得立马把四喜领回家去。
苏兰芝笑道:“你同意就好。亲事虽然急,四喜也是个下人,但该有的体面还是会有的,李府会给十两银子陪嫁,马车借给你两辆,配四个亲兵从东门出嫁。”
根柱已经不知道如何答应了,只一个劲儿道谢道:“谢谢东家,谢谢东家。”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苏兰芝便又往回赶路。
走到城门往里行驶的时候,城里飞奔出一辆马车,两辆马车突然相向,两个马夫同时勒马、马匹受到惊吓,咴叫了一声。
马车里坐着的主子,几乎同时掀起车帘看怎么回事。
二人四目交错,同时面色尴尬。
是苏娉婷。
与往日趾高气昂的苏小姐不同,这一次,苏娉婷眼睛哭得像肿泡一样,头上未饰任何饰品,身上穿着灰扑扑暗色的布袍。
看见苏兰芝,苏娉婷眼中闪过一抹狼狈,立即放下帘子,对车夫吩咐 道:“怎么赶的车?走!!!”
车夫忙打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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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春草叫来了四喜,把一个小布包推给了四喜道:“四喜,女人这一辈子,也就嫁这么一次,总不能太寒酸,这是我让胖丫去喜铺给你买的嫁衣,另有十两银子陪嫁。”
四喜眼圈一红,有些哽咽道:“四夫人,你、你对我这样好,可我、我、我却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春草摇了摇头道:“你不必说了。我脑子虽笨,但反复的想,总会想明白。我之所以给你陪嫁,不是原谅你的小心思,而是感谢你这一年多对阿啬的精心照顾。此外,我也不想让相公和二嫂知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