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各房的下人也都抱着孩子来了。
见春草到了,钱鑫冲着小六儿点了点头。
小六儿跃上了墙头,爬上了屋脊,把衣裳用力一兜一扇,重复了两次,院子上空的二十多盏灯笼全部熄灭了,主院上空陷入了黑暗之中。
春草吓了一跳,本能的拉紧了小春花和小三月的手。
正要训斥小六儿搞什么鬼,只见院中,从两侧影影绰绰走出来五六个身影,肩上挑着什么东西,打开盖子,里面装着红彤彤的铁水。
五人各守一个方位,同时舀起铁水,扔向空中,半空中立即散出了火树银花,映红了半边天,美艳不可方物,众人诧异的张大了嘴,已经想不起来用什么词来形容此时的诧异与激动了。
大人还矜持一些,孩子们却已经开始欢乐得手舞足蹈,拍手叫好!!!
钱鑫跑过来,对春草道:“春草,这就是妹夫让我给你带回来的礼物!让我务必和你解释,如果不是紧急押送撒奴,他一定会陪你回来过节的.......”
春草没出息的抹了一把泪珠子,有些哽咽道:“这个呆子,不能回来过节就不能回来呗,还解释什么,只要他平安,比送我什么礼物都好。”
春草暗暗羞愧,下午的时候,自己有那知一瞬间还在掐尖捏酸,丢死人了,没想到,相公处心积虑的给他制造小惊喜呢,羞死个人了。
苏兰芝不无感叹道:“这种火树银花,只有上元节京城午门才会表演,而且每年只表演一次,没想到四叔在家里也弄起来了,对四弟妹可真够上心的。”
高小翠也啧啧叹道:“可真好看,咱们可是借了四弟妹的光儿了。”
春草红了脸道:“大嫂、二嫂净取笑我!你们又没被蒙了眼睛,不是也看到了吗?这是相公送给全家人的礼物,才不是送给我自己的.....”
高小翠笑道:“好好好,送给全家的礼物,四弟妹可别面皮薄儿不好意思了......”
春草外强中干道:“本来就是......”
嘴上倔强,心里则甜得像开了花、结了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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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解撒奴的队伍,已经走了七天七夜了。
接连的风餐露宿,累得大兵们各个灰头土脸。
这一天,明明只是下午,天空却己乌云密布,昏暗不已,眼看着大雨滂沱。
一群人不得不躲在一座破庙里休息。
正烤着火,外面突然来了一队人马,还没等大齐官兵训斥不得靠近,对方已经开始了猛烈的攻击。
扮成小兵的李四虎嘴角上扬:你,终于来了。
常言道,拔出萝卜带出泥,太子爷,你,走着瞧吧。
不仅“疲惫不堪”的大齐兵突然精神抖擞,外面甚至又驰援了不少大齐兵马,将刺客团团包围,很快束手就擒了。
打开为首之人的面罩,大家均不认识,所有人打开了,都不认识。
李四虎皱起了眉头,李五虎押解着一人过来,对李四虎道:“四哥,这人有猫腻,刚刚打斗时,他孤身躲在旁边的小树林里张望。”
李四虎挑起被押解之人的下巴道:“葛捕头,别来无恙啊!!”
葛捕头诧异看向李四虎,没想到,自己只与这个李四虎见过一次面,而且还是擦身而过,竟然一眼就认出了自己。
抓到了劫囚的人,李四虎并没有返程,而是继续直奔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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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年,就是阳春三月。
这只押解的队伍返回来,李五虎及许多大齐兵都在,独独少了李四虎,由李五虎带队折返。
回到家,李五虎把一封信递给了春草道:“四嫂,这是四哥让我给你捎回来的信,四哥,暂时留在了京城,短期内不会回来了。”
春草一怔,万没想到李四虎只是押解个北胡撒奴,却没有回来。
打开信,没有长篇大论,没有咬文嚼字,只写了四个字:等我接你进京。
春草悠悠叹了口气,自我安慰道:“只要相公平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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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三千家与李家走得更近了一步,不止何瑛经常来访,就连崔皎也经常向李德仁来请教问题。
就连单纯如春草也十二分好奇,这个崔皎,一介文人出身,究竟要向公爹李德仁请教什么问题?
是探讨公兔子和母兔子的区别?
还是探讨什么样的鱼鱼籽比较多?
亦或是如何抓野猪?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