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大堂也敢这样说:你爹,是有人蓄意下毒害死的,混到腊肠里害人,绝无可能!!!”
刘少东家看了一眼围观之人,见大家对这个周郎中确实诸多信任,再强辞说混在腊肠里有可能性微乎其微,于是一脸悲怆道:“我和我爹根本没去别处,只在食为天尝了一段腊肠,不是他们,还能有谁害了我爹?”
所有人几乎都沉吟起来,猜度着会是谁下毒毒死一个外乡人,又是为什么下毒。
春草状似不解问张秀秀道:“秀秀,这牵机毒这样厉害,如果下毒之人手上粘了怎么样?”
张秀秀沉吟道:“如果不是食用,只是皮肤粘了牵机毒,应该不会制死,但粘染处的手脚会不听使唤,像皮影戏牵扯着一般。”
春草轻哦了一声,对刘少东家道:“刘少东家,你手上好像粘了什么东西,不会是牵机毒吧?”
春草轻眯了眼道:“刘少东家,你的手上,好像粘了什么东西,不会是牵机毒吧?”
第386章 儿子是真凶
春草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质疑,刘少东家本能的把手指往衣裳上擦,生怕手指上真的粘了牵机毒一般。
众人皆怪异的看向刘少东家,刘少东家恼羞成怒解释道:“你们都看我干嘛,我刚刚手碰到了我爹,怕粘上毒粉......”
这时,临安县衙的捕快来了,带队的,是一身大红官服的年轻人。
春草见了穿官服的人,脸色不由得一变。
此人非是旁人,而是春草曾经的堂哥-----夏雷。
他不是去参加科考了吗?只两个多月的时间,竟然当了县丞,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夏雷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道:“全都给我带回衙门审问。”
路捕头瞟了一眼夏春草,心道,我的县丞大人,你不会以为夏春草还是那个可怜小寡妇吧?人家相公可没死。
不仅没死,还官封将号四品威武将军,民间绰号飞虎将军,你还真是捋虎须不怕事儿大。
要得罪你自己得罪,别连累崔县令。
路捕头赶紧劝道:“县丞,回到衙门审案,耗时费力,而且,崔县令也在衙门呢......”
夏雷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眼见着夏春草犯在自己手里,一时高兴,忘了自己是临安县二把手,上面还有个崔县令。
带回到县衙,一切就得听崔三千的了,与其那样,还不如自己现场突审呢!看食为天的身家,自己这次一定能揩出不少油水来!
夏雷咳嗽两声掩拭尴尬,让路捕头找来一把太师椅,摆在了食为天门口。
夏雷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刘少东家跪倒在地,口称“青天大老爷”,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控诉食为天佐食坊害人的经过。
夏雷扫视过武放良,最后眼睛定格在了夏春草身上,冷然道:“你是‘食为天’东家?”
武放良忙抢先一步答道:“我是食为天的东家,不干李四娘子的事儿!!!”
见武放良突然冒失答话,没有自称“草民”,没有下跪参拜,夏雷对路捕头嗔怪道:“路捕头,你们捕快就是这样吃朝廷俸禄的?”
路捕头立即肃了脸,用脚猛踹了武放良小腿肚子,怒骂道:“大胆刁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见官家不跪?!”
武放良一怔,瞬间明白,路捕头看似凶狠,实则是在提醒他,民不与官斗,斗了,吃亏的是他自己。
武放良不再挣扎了,郑重叩头道:“回大人,草民是‘食为天’的东家武放良,李四娘子只是卖给我方子,做肠、卖肠都不经她手,刘东家中毒不关她的事儿。”
夏雷不屑道:“就因为她出的方子,才是大大的问题。”
夏雷不再理会武放良,而是看向站在一边的夏春草,一脸傲娇道:“你是何人?家承如何?事无俱细,一一道来,不得有丝毫隐瞒,否则重刑伺候!!!”
夏春草明白,夏雷绕过武放良直接审自己,根本就是故意找鳖,以报当年之仇。
春草跪倒在地道:“回大人,民女原是柳河村人,两月前搬到临安县城正德街圣林巷,夫家是李家四郎李青柏,食为天的腊肠方子,确实出自民妇之手,但周郎中已经证实,刘东家不可能是吃了腊肠中毒,而是有人蓄意谋害。”
夏雷挑起眉峰,狐疑道:“蓄意谋害?”
春草连忙解释道:“大人,民女的意思是,应该从与刘东家有嫌隙的仇家开始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