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骨悚然。
李大虎则暗暗想着,四弟抱了儿子,他的身上,一定会残留着儿子的味道吧?是奶香味?还是臭粑粑味?不过,好像不管哪种,自己都爱闻......
李大虎如大狗般凑了上来,在李四虎怀里左嗅右嗅,连腋下都不放过......到最后,李大虎干脆双臂一伸,把李四虎紧紧抱在了怀里,一脸的徜徉与幸福。
李四虎都被大哥的举动给吓傻了,如木头桩子似的一动不敢动。
大哥,肯定是想儿子想疯了,下次一定得找机会让他回家一趟,否则一想起儿子就往自己身上闻,太他娘的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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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楼。
薛一楼正津津有味的看着舞台上的一个妓子跳舞,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
为了吸引恩客,青楼每天花样翻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开一场“开-苞大会”,所有上台表演的妓子,都是等着被恩客们开苞的,价高者得。
五六个妓子表演完了,现在台上的这个,长相青涩,舞蹈青涩,如同小荷才露尖尖角,含羞带怯,成功激起了薛一楼的占用欲。
薛一楼第一个叫价二百两银子。
就算不摇旗呐喊,稍有眼力见儿的客人,也会从薛一楼的京城口音、身后的侍卫、以及嚣张的态度看出来,这个人权势非凡,惹不起,所以基本不会有人跟着叫价。
偏偏有那么一个没有眼力见儿的,薛一楼出了二百两后,一个男人叫号般出了三百两。
若是在京城,薛一楼还会有所忌讳。
现在是在小小的临安县,最大的官儿就是小小的七品县太爷,他薛一楼在这儿,那就是天,就是太上皇,谁敢跟他叫板,那就是找死!!
薛一楼铁青着脸,闷闷的叫道:“五百两。”
“一千两!”
“一千五百两!!”
“两千两!!!”
三四十两就能买下一个黄花大姑娘,因为呕气,把一个妓子的初夜价格硬生生抬到了两千两,薛一楼心情很不好,觉得这个竞价人不是有病,就是有钱没地花了。
薛一楼不满的看向竞买出价的人。
年纪不大,二十几岁,浑身穷酸,甚至飘着汗泥味,脚边一个小麻袋,上面还挂着泥土呢,不像是有钱人,倒像是泥腿子穷酸猎户。
薛一楼的手下气得不轻,把老鸨子叫过来,没好气道:“老鸨,你看那家伙浑身上下,哪里像能付出两千两银子的样子?还不快让人把他轰出去!!!”
老鸨忙施礼,有些为难答道:“客官,虽然李猎户穿的破,但他绝对不穷。李猎户昨天就来了,光给赏金就是两捧金子。你看没看他脚边的那个麻袋,里面,”
老鸨故意神神秘秘的向周围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里面全都是金石......”
“金石?”薛一楼挑了挑眉。
官府铸造钱币时,有金叶子、金锞子、金元宝,金石还是头一次听说,难道是天然金原石?那他从哪里挖出来的?
老鸨说起八卦来,便停不住嘴,接着对薛一楼道:“客官是外地人吧?我们临安县一直流传有金矿,猎户、捕头、江湖人,找了多少年都没找到,时不时就传出有人捡着金坷垃,像李猪户这么能‘捡’,一‘捡’一麻袋的可是独一份。”
薛一楼的心思登时就活了,表面装作恍然道:“那还真是有钱人,算了,不竞价了,走了......”
薛一楼离开了青楼,对手下悄然吩咐道:“盯死他。”
手下得令,隐藏在百花楼门外,死盯着李猎户,生怕李猎户变成蛾子飞走了。
到了早晨,酒足饭饱温柔乡的李猎户,终于心满意足的出了百花楼,拐到巷子里时,突然被十几个黑衣人给围住了。
李猎户吓了一跳,仰仗着自己多年打猎练就的好身手,与黑衣人大战了好几个回合。
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就算李猎户身手好,也架不住一群人轮番战,很快落了下风,被制服了。
黑衣人从李猎户后背上解下麻袋,倒扣了袋子口,倾倒出十多块碎金石来。
看了接茬儿口,应该是后砸碎的,原石会更大。
黑衣人顿时嘴角上扬,问李猎户道:“说吧,这金石是从哪儿得来的?”
李猎户闭嘴不说,黑衣人对手下挥了挥手,两个人上前,对李猎户就是一阵毒打,还硬生生拔掉了一根指甲。
李猎户疼得脸都变形了,苦苦哀求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