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不可开交,不止春草忙,家里的男人和女人全部都开忙。
后买的几个丫鬟妇人,本来是特意买来看孩子的,结果都沦落成了春草的洗肠工、搓肠工、剁肉工、灌肠工......
男人们呢,尹清凤和肖无男各带着一批出去打猎。
剩下十个亲兵,五个在卸猪肉。
罗北和另四个汉子,各抱着初一、初二、初三、初四和小七虎,
小六儿呢,则抱着阿啬,一脸的生无可恋。
本来以为嫂子们生了侄子,继母生下弟弟,自己就可以做威风八面的叔叔和哥哥,自己想怎么磋磨就怎么磋磨,想磋磨谁就磋磨谁,怎么会沦落成现在这个地步呢?
小六儿觉得自己的未来,暗无天日。
小六儿凑到正在看书的讼之身侧,卑微的商量道:“讼之,你帮我看一会儿阿啬呗,我上趟茅房。”
讼之抬起眼睑,云淡风轻道:“六虎哥,这已经是你今天第十一次上茅房了,你若是再去,我只能去找三嫂给你开些补肾缩尿的药方了......”
小六儿:“......”
小六儿一脸的铁青,觉得浑身都不好了。
讼之挑了挑眉道:“还去吗?”
小六儿憋红着脸道:“不去了。”
被讼之一顿数落,小六儿一下午都没上茅房,到了黄昏时分,终于顶不住了,又胀红了脸对讼之道:“讼之,这、这、这次是真的,男女授受不亲,我总不能一边解手,一边让阿啬看着我撒尿吧......”
讼之叹了口气道:“好吧,姑且再信你一次。”
小六儿欣喜的把阿啬交给了讼之,一溜烟冲向茅房,到了茅房傻眼了。
都说是僧多粥少,现在的情况是,茅房只有一个,门口却已经有好几个女人排着了。
憋了一下午了,再憋下去,估计尿都憋没了,该找三嫂开利尿的药方了。
小六儿蹭的冲向门口,院门反栓着,懒得开栓开门,如猿猴似的窜上了墙头,还没等跳下墙,眼睛瞟见不远处的山林里,一伙人奔着村西而来。
小六儿以为是尹清凤或肖无男的队伍回来了,刚要挥手打招呼,无意间,一道被阳光反射的剑光闪了他一下。
小六儿顿时怔住,不对,这队人马速度极快,手持利刃,根本不像是打猎归来的肖无男或尹清凤的人。
而且看人数,没有一百,也得七八十个。
小六儿心里咯噔一下,立即跳回院里,找到了李德仁,说了外面的情况。
李德仁脸色突变,村里这个方向,只有李家一家人,这伙人,十成十是奔着李家来的,直觉来者不善。
家里都是妇孺,打起来根本不不堪一击。
就算自己猜错了,但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没有错。
李德仁当机立断道:“小六儿,你带着女人和孩子们下地窖,我和男人们把敌人引开。”
来不及辩驳,大家立即行动,女人们都下了地窖。
李德仁则带着罗北及九个亲兵,把院子里晾晒的尿布故意打乱了,让人先入为主的认为是慌乱逃跑撞翻的假像。
罗北放飞了海东青,李德仁也发了信号箭,一方面为了通知尹清凤和肖无男,一方面是为了让胡伽发现了自己的方向,随即带着“嘿嘿”往山林中窜去。
胡伽带着手下终于到了,发现李家空无一人,院子大敞四开,无数脚印通向河边,顺着河边往下游方向跑。
胡伽脸色低沉道:“追,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一定找到贾四虎的家人,能捉活的捉活的,捉不成活的就杀了给少可汗报仇!!绝不能无功而返!!!”
大队人马直追向李德仁等男人。
追了半个时辰左右,胡伽突然停了下来,眼色轻眯道:“不对,我们追这一路,没有一丝孩子的气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赶紧回柳河村。”
一队人又往回跑。
李德仁见胡伽迟迟没追回来,立即意识到不好,十一个人又返回来追胡伽的七十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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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里。
小六儿忧心的对春草道:“四嫂,我出去看看吧,如果他们被引走了,咱们就跑到别的村民家躲起来。”
春草摇了摇头道:“小六儿,咱不能去别人家,如果那些人是豺狼,就会连窝藏咱的村民也会杀,与其在外面无处躲无处藏,横冲直撞,还不如躲在地窖里呢,他们一时半会找不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