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丸子铺’一样,直接叫‘驴打滚黑蛋’!!”
小六儿一个没忍住,哈哈大笑道:“叫什么‘驴打滚黑蛋’啊,怪麻烦的,干脆叫‘滚蛋’吧!!!”
太高兴了,结果小六儿一下子咬到了自己的腮帮子里肉,疼得“唉哟”一声叫唤。
讼之摇头晃脑道:“夫物衰,物极而生悲。”
张秀秀则摇了摇头道:“不能再起蛋的名字了。春草不是说铺子不小吗?总不能老卖蛋,要起个大气点儿的铺子名,万一铺子以后扬名立万了呢?叫得太小气了也不好听啊!”
高小翠沉吟道:“要不就要‘好大气一间铺子’?”
看着高小翠一本正经的样子,大家强忍着笑,结果忍得脸色通红。
高小翠委屈道:“净笑话我,是你们说要起‘大气’一点儿名字,‘好大气一间铺子’,多大气啊。”
苏兰芝沉吟道:“史记云,王者以民人为天,而民人以食为天。咱的铺子,就叫‘食为天佐食坊’怎么样?”
春草嘀咕道:“食为天?好,真好,太好了。”
名字就这么愉快的定下来了,给铺子增加新的贩卖品种,成了当务之急。
春草偷偷进了伙房,想研究新的吃食来卖,结果被丫鬟四喜一状告到了王凤珍那里。
王凤珍一阵风似的跑到了伙房,拉着春草的手就往外拖,嗔怪道:“还有几天就满一个月了,你咋能提前碰水呢,还不快上楼去?再也不准出屋了!知道没?”
春草哭笑不得道:“娘,都是温水,没事的......”
王凤珍斩钉截铁道:“不行,就这一个月你还挺不了吗?等到老了落下病根儿,手也疼,脚也疼,头也疼,够你受的,现在年轻不珍惜,到老了都能长回来......”
王凤珍开启了她的碎碎念,春草是既无奈又感动,只好放弃了挣扎,随着王凤珍上了楼。
春草边上楼边调侃王凤珍道:“婆婆,等我出了月子,你就该坐月子了吧?”
意思很明显,让你现在管我,马上你就感同身受了。
王凤珍翻了一记白眼儿道:“我是过来人,比你们有忍头,哪像你,坐月子的时候还见外人!”
王凤珍这是数落她这两次在宴客厅见武放良的事儿。
春草连呼冤枉道:“娘,我虽然下了楼,可并没有出楼,没被风吹着冻着,不可能落下病根儿;至于见放良哥,那是因为生意上的事儿,我们见面的时候,我让四喜在我们中间隔了一人多高的屏风的......”
王凤珍叹了口气道:“春草,我不是数落你的意思。在穷人家,没坐满月子出来干活的女人太多了,结果落下了病根,一辈子都治不好。咱家,别的事都听你的,只这一件,必须得听我的,不准出屋了啊......”
看着春草乖巧听话的回了屋,王凤珍这才舒了口气,走下楼来,走着走着,肚子里突然像拧劲儿一样的疼。
和春草要生产时的惊慌不同,王凤珍是过来人了,知道自己虽然肚子疼,但离生还有一段时间,便招呼下人田芳把她扶到自己屋中,躺在了炕上,等到疼得越来越紧凑,这才让田芳去请稳婆。
王凤珍生得很顺利,没怎么大疼,就生下了一个男孩儿。
李德仁的脸色有些懵逼,自己,这是又多一个儿子----小七虎了?
小六儿却是乐得上窜下跳,无比开心道:“我不是老幺了!我有弟弟可以欺负了!!!”
李德仁:“......”
六个哥哥的名字分别为:李青云、李青峰、李青山、李青柏、李青松、李青竹。
李德仁很快定下了名字:李青峦,小名七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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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妯娌日盼夜盼,终于坐满了月子,同时走到院井下,吹着凉凉的风,精神为之一震。
几乎整齐划一的冲向了浴房,几个女人同时嘴角上扬,喊了一声盈娘。
盈娘会意,进屋取了骰子----老办法,以赌排序。
这一场,春草竟然输在了最后。
等春草洗完、神清气爽的出来,发现小六儿正拿着一个盆跑向卸肉棚下。
李德仁正把一头活蹦乱跳的野猪固定在桌案上。
小六儿把盆放了桌案下方,李德仁一刀下来,血便从脖子里汩汩流了出来。
猪也开始惨烈的叫了起来。
在春草的印象里,因为王凤珍生产,李德仁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