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珏刚才也报名说她未婚夫是参军,薛一楼还以为这女人是拉大旗做虎皮吓唬他呢!
薛一楼虽然吃惊于对方的身份,却一点儿也不害怕。
父亲是太子的肱骨之臣,新派江北郡做知府。
自己同样身居六品大理寺丞,时常被太子委派做一些私秘之事。
而尹堂呢,不过是靠打仗上位的武夫,今日生,明日兴许就死了呢!
薛一楼没理会尹清凤,而是看着窗外打乱仗的人,似自言自语道:“你说,谁会赢呢?”
尹清凤也顺着薛一楼的目光看向外面,局面逐渐明朗化,江北府城捕快占了上风。
崔皎被逼得步步后退。
尹清凤向尹力使了个眼色,尹力带人正想围住府城捕快,却见人群外围响起一阵兵器落地及兵丁们惨叫的声音。
众人张望:一个身材壮比男人、奇丑无比的女人,带着两座如山一般的妇人,明明手上没拿什么武器,只因力气太大,竟把府城捕快们撞得东倒西歪。。
到了崔皎面前,丑女人挡在了崔皎面前,声音尖利道:“谁敢欺负我弟?!”
屋里几个人都没想到会有这种变化。
尹清凤也很诧异,没想到关键时刻,崔玲珑这种自私自利的女人,竟然冒死带着手下的圆奴和壮奴来帮忙了。
这比天上下红雨、太阳打西边出来还让人惊悚。
不管怎么样,帮自己就比不帮强。
尹清凤傲娇的摇了摇食指,对薛一楼道:“你,输了。这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尹清凤还不忘卖弄一下二嫂都的词语。
薛一楼撇了撇嘴,迈步要出门,尹清凤立好就火了,怒道:“你私扣我嫂子的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薛一楼懒洋洋的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不屑的对尹清凤道:“私扣?大理寺丞办案,何来私扣一说?不止是你嫂子,你,还有院中的所有人,我都要带回去挨个儿过堂。”
尹清凤气恼道:“你敢?”
薛一楼笑道:“我现在正在做。”
尹清凤气的也从怀里也拿出块木牌,冲着薛一楼一亮道:“你有牌,我也有牌!我,不准你带走我的人!!”
薛一楼不以为然道:“你的牌,是你父亲给你的家族牌,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而我的,是朝廷颁发的令牌,任何人违背了,都是触犯律法,重者杀无赦,轻者坐大牢。”
薛一楼看着尹清凤,觉得像大人逗小孩儿一样好玩。
薛一楼不理会尹清凤,而是走进院中,在人群中巡视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了崔皎身上。
嘴角歪了歪,薛一楼心道,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是死皮赖脸缠着娉婷的家伙?他也配?
薛一楼眼中闪过一抹戾气,伸手就要打崔皎。
崔玲珑一看大事不好,“扑通”一直跪倒,双手抱住了薛一楼的大腿,连声道歉道:“薛少爷,您将军额前跑下马,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妇人一般见识,我给您磕头陪罪啦!!!”
说磕头,就真的磕头,一连三个,颗颗带响。
胳膊抱得那样紧,薛一楼愣是没挣动!!!
长得这么丑个妇人近在咫尺,薛一楼脸色铁青道:“你是谁?长得怎么这么丑?”
崔玲珑一脸欣喜的抬眼,对薛一楼微笑道:“薛少爷是问民妇是谁吗?民妇是临江县令家的独女玲珑啊!人如其名,玲珑什么都会的......”
薛一楼的身子不由得一哆嗦,长的丑不是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
崔玲珑这么一插诨打岔,薛一楼竟忘了惩治崔皎这茬儿,索然无味道:“把所有人带走,不服从者,按拒捕,格杀勿论。”
所有人要是落在薛一楼手里,当手下这些捕头的打击报复就够喝一壶的。
更何况还有女人?
女人一过堂,所有清名都没了,脚踩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尹清凤将剑横在胸前,拔出剑来,又要与薛一楼决一死战。
正在此时,一乘马车戛然而停。
小厮抬下一把椅子,又扶下一个人来。
是尹良辰。
被人抬到了薛一楼面前。
尹良辰对薛一楼抱了抱拳道:“薛寺丞?我是潼安关三品参军尹良辰。您今日抓的人,有良辰的未婚妻、妹妹、亲兵,良辰难辞其疚,请薛寺丞将良辰一并收押,如果还不够,就去边关将我父亲一并带回收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