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属于有贼心没贼胆那一类。
他虽然贪,但贪得也有尺度,不涉及小命的事----可干;危及性命的事----绝对不干。
比如说,商户们给他过个寿送个礼,干;商贾们让他审纠纷案送个礼,干;有人想进衙门当个门房送礼,他照干不误。
崔三千就属于大钱收、小钱也不放过的状态,自己又是死抠死抠的,所以攒下的家财并不比别的县太爷差。
但若让他参与科举舞弊案,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干,原因只有一个,他,惜命,怕死。
也正因为如此,当年高小莲被杀,李大虎嫌疑最大,本来要判了,却因为匪首张氏兄弟绑架了崔皎,又拿全家人性命威胁,崔三千立马妥协了。
不仅妥协,这些年没敢再提这茬儿,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这次可是牵扯到科举舞弊,朝廷历来是零容忍的,一理查处,必是重刑。
崔玲珑深知,若是让父亲知道了外面流言的事,再宠她也是白扯。
崔玲珑仔细回想着自己与夏雷的幽会细节,每次都很小心,怎么会让别人知道呢?会是谁故意传出去的呢?
崔玲珑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身边人不可能,会不会是夏雷?他想让此事大白于天下,逼迫自己嫁给他?让父亲成为他一辈子的靠山?这种可能性,有,而且还很大。
崔玲珑“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对壮奴道:“走,去找姓夏的问清楚。”
为了隐蔽,崔玲珑连府里的马车都没有坐,而是到城门口,雇了一辆普通的马车,直奔夏雷家。
老规矩,到了村子口的树林里停下,壮奴去夏家找夏雷。
夏雷以为崔玲珑又来给他‘送钱’呢,喜孜孜的跟着壮奴上了马车。
车夫和壮奴离得远远的,车内只剩下夏雷和崔玲珑。
夏雷忙不迭的要脱衣裳。
崔玲珑面色不好看,摆了摆手道:“别脱衣裳,我问你件事儿。”
夏雷停了动作,狐疑道:“怎么了?”
崔玲珑眉头皱成了麻花,沉吟道:“现在,城里有一些关于你我的流言蜚语,你实话实说,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夏雷一怔,随即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斩钉截铁道:“玲珑,绝对不是我!”
崔玲珑懊恼道:“我怎么知道不是你?!你怎么证明不是你?!”
“我、我、我......”夏雷连说了好几个“我”,便没了下文,他总不能解释说他并不想守一个丑八怪过一辈子,等中了举人,他一定第一个把崔玲珑踹掉,怎么可能让别人传这些流言蜚语?
可这些话,只能心里想,却万万说不得的。
崔玲珑沉吟道:“你成亲吧!流言自然就停了。”
夏雷心里一惊,自己从崔玲珑身上榨来的银子,已经全买了童生和秀才考题,现在断了财源,自己岂不是中进士无望了?
夏雷立即拉住了崔玲珑的大胖手,一脸楚楚可怜道:“玲珑,你真的舍得我娶别的女人?”
一滴泪珠就在眼睫上泫然欲滴,看着说不出的让人动情。
别管夏雷这个人的人品怎么坏,长相还算不错的,再加上读了几天书,增加了一些书卷气,表面的长相和气质还是很虎人的。
否则,也不会与崔玲珑厮混了这么多次都没让她厌倦了。
这么一撒娇,崔玲珑顿时没了抵抗力,叹了口气道:“我也舍不得你啊,可是,这流言不止,我爹早晚会发现,他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夏雷扁着嘴委屈道:“玲珑,你,真的不要我的吗?”
两只眼睛就这样看着崔玲珑,双眸蕰满了委屈与不甘。
崔玲珑的心登时就沦陷了,双手捧着夏雷的脸颊,哄道:“乖乖的,就算你成亲了,我们还是可以幽会的......”
夏雷心里暗骂了声淫-妇,表面上却不敢说,只能叹了口气道:“玲珑,你怎么可以把我推给别的女子,你是我唯一的心上人啊......”
夏雷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手指轻轻一挑,一扯,崔玲珑的外裳就被挑开了。
崔玲珑暂时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娇嗔道:“死相,猴急。”
也许是怕崔玲珑把他忘记了,以后的财源就断了,这一次,夏雷几乎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害得崔玲珑浑身都湿透了,意犹未尽,恋恋不舍。
但这里是村口,逗留太长时间又不合时宜,崔玲珑穿好了衣裳,把一张百两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