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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齐瞻莫名的有些心安,觉得这次督军,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让祖父刮目相看也说不定。
齐瞻翻身要上马,李二虎眼色拼命的向李四虎眨着,意思很明显-----他想回家看看好几个月没见的媳妇了,过家门而不入,不是李家兄弟的风格啊!
任李四虎脑袋聪明,也想不出办法来,总不能对齐瞻实话实说:自己想媳妇了?
正绞尽脑汁之时,孟康又一脸难色的对齐瞻道:“郡、郡王,小、小的还想、想去、去茅房......”
齐瞻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孟康为自己挡剑而胳膊上受的伤,终于没有开口斥责,只说道:“快去快回。”
李四虎眼色一亮,手急眼快的扶住了孟康受伤的胳膊,客气道:“孟统领手臂有伤,末将陪您去茅房......”
力道之在,疼得孟康“嘶”的一声痛呼,这哪里是照顾自己胳膊上的伤,这分明是想卸下自己一条胳膊啊!!
李二虎立即会意,架起了孟康的另一只胳膊道:“末将也陪着您去......”
就这样,两只虎架着疼得呲牙咧嘴的孟康,重新迈步回到了李家院中,拎进了茅房。
放下孟康,兄弟两如箭般窜了出来。
李二虎直奔二楼。
李四虎则指着茅房方向,对会客厅吃饭的小六儿道:“交给你了......”
李四虎如同李二虎一样,直冲三楼,小六儿忙道:“四嫂在鸡窝喂鸡......”
李四虎脚步来了个急刹,转身窜向了后院的鸡窝方向。
春草正用瓢往鸡食槽里添鸡食呢,边添鸡食边嘀咕着:“‘嘻嘻’‘哈哈’,你们一定要保佑相公他们平安归来啊!!!”
李四虎听了心里暖洋洋的,轻声道:“娘子,”
春草一怔,以为是自己想念相公产生了幻听,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李四虎嫣然一笑,从身后伸出右手,穿过腋下,想要圈住娘子的腰身。
结果一只胳膊没圈住,微微一怔,没想到近两个月不见,春草的肚子又大了一圈。
李四虎只好伸出另一只胳膊,堪堪把春草圈在怀里。
春草在臂弯里笨拙的转过身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相公道:“你,怎么回来了?”
李四虎叹了口气道:“撒泡尿的功夫就得走了。”
李四虎珍惜大好时光,迅速低下头,深深的吻住了娘子,久久不舍得放开,若长虹贯日,如蛟龙入海,又似漩涡翻滚,把春草的心扰得七昏八素,嫩唇殷红而肿胀,直到无法呼吸,这才不舍的松开。
春草想到了什么,忙掀开鸡食槽,从里面抠出一块儿砖头,拿出那块甲片,递给四虎道:“相公,爹让我好好保存,等待你回来了交给你。”
李四虎看了一眼甲片,顿时神色变了变,这么重要的东西,没想到娘子大喇喇的藏在了简陋的鸡食槽下边,不过,也很出乎人意料。
李四虎揣好了甲片。
春草想起了宣郡王来的情况,总觉得有些不放心道:“相公,宣郡王来了,说爹是个什么千户,二嫂是什么小姐,还有,”
春草沉吟半天,终于叹了口气道:“讼之,他......算了,还是让二嫂自己告诉二哥吧。”
春草觉得,讼之是男孩儿这件事,自己先说,总不如二嫂自己先说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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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苏兰芝,自打被宣郡王认了出来,就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内心五味掺杂,不知道该是个什么滋味了。
担心的是宣郡王认出了自己,以后讼之就有了暴露的可能;
欣慰的是父亲和兄长还在人世,还得了宣郡王的暗中照拂。
又担心宣郡王会不会把自己的口信捎给父兄;假如捎了口信,父亲会不会听说话里的话-----讼之,也安好。
正愁肠百转,听见楼梯如打鼓似的“咚咚”响,随即满身风霜的李二虎就出现在了门口。
苏兰芝讶然站了起来,错愕的揉了揉眼睛,再度睁开,确认真的是相公回来了,激动得有些结巴道:“相、相、相公。”
李二虎气喘嘘嘘的冲到苏兰芝面前,却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的思念如火,一下子把娘子烧为灰烬,讪然的挠头道:“娘、娘、娘子。”
苏兰芝能压抑住内心的狂喜,却压抑不住眼角的笑意,娇嗔道:“你,回来了?”
李二虎笃定的点头,随即沮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