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人,有些事情或许可以通融吧?
春草想起了武放良说过的“虎哥收账”的事,沉吟着对王月梅道:“嫂子,我听说临安赌坊在我们村收了一户庄稼院,我想买过来给放良哥他们住,住在竹屋里,天寒地冻的,容易冻出病来......”
王月梅不知道赌坊上的事儿,但春草十二分笃定的提了,便想当然的认为有这件事,不过是一处庄稼院的事儿,便顺嘴答道:“春草,你虎哥跟我说过你给退赌银的事,你是个好姑娘,上万两的银子都不跟我家计较,一处农稼院我再计较,那嫂子成什么人了?就送给妹子了。”
春草斩钉截铁的摇头道:“不行,嫂子,丁是丁,卯是卯,说买就是买,咱现在就去看院子吧。”
“啊?现在?”王月梅不好拒绝,若是拒绝真就成了小气的人了,只能一脸懵登的跟着春草去耿家看院子。
于是乎,大家就看到了一个奇异现象:卖家不要钱,买家偏给钱;卖家要五两,买家偏给十五两;
最后,双方只好折中了个价格,拍板定下了十二两银子。
春草立马就交割了银子。
与常夫人想约定哪天过房契。
武放良一见大事不妙,这要是春草去过房契,房子的真正主人不就露馅了?
武放良忙从怀里掏出来前天卖猪肉的四两多银子,尽数给了春草道:“春草,这是卖猪肉的钱,先给你,不足的部分我慢慢还给你。你怀着身孕呢,不方便来回跑,我自己去过房契就成。”
春草想想也是,便点头答应了。
本来想把房子送给武放良,但武放良坚持要给,春草以为武放良的男人自尊作祟,便成全了他,收下了卖野猪的四两多银子。
于是,武放良,成功花十二两银子,从武放良手里买下了房子。
肖无男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哭的是,大哥自己卖房子,自己买房子,花了双倍的价钱;
笑的是,自己成功搬回到暖和房子里,不必再住竹屋了。
送走了王月梅和胡菲,进了屋,春草把买了庄子的消息分享给了大家,一家人欣喜异常。
春草对柳顺和柳娘道:“柳顺,柳娘,你们一家三口原来就帮贺府打理庄子,我想把你们派到新庄子去,你们可愿意?”
柳顺憨直答道:“四夫人让小的上哪就上哪。”
春草点头道:“柳顺,咱们马上就去庄子看一遍,你们一家三口直接就住下了,以后庄子雇长工、收成缴税等事项,都由你管着。”
柳顺点了点头,和柳娘赶紧回屋收拾东西去了。
春草又对盈娘道:“盈娘,一会儿你也跟我们去新庄子,把所有人参、田产等都重新登记造册,以后庄子里就向你报账,你看过以后再给我,明白了吗?”
盈娘斩钉截铁的点了点头。
春草又继续说道:“盈娘,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下,你相公是叫梁诚吧?”
盈娘错愕抬眼,随即点了点头。
春草道:“放良哥买的庄子,就是梁诚的庄子,如你所说,梁家正变卖家财,包括田产和铺子。”
盈娘一脸悲色道:“梁诚是个没主见的纨绔,花氏有个败家的娘家,田产和铺子一卖,这梁家败豁的也就快了!”
看着盈娘一脸愤懑的样子,怕是对梁诚还有感情吧?
在梁家,就算是妾室,也算是半个主子,到了自己家,哪怕让她做管家,也完全是个下人。
春草沉吟良久后,对盈娘道:“盈娘,你帮我买下人参园,立了大功,如果、如果你想回梁家,我可以成全你......”
盈娘一怔,寻思了半天,摇了摇头道:“四夫人,奴婢就不回梁家了。奴婢刚被纳进梁家就被灌了绝子汤,刚开始我恨正室花容,拼命的争风吃醋,争掌家权。后来才知道,这是梁家与花家达成的共识,可以纳妾,却不能生庶子,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既然出来了,我就不准备回去了。”
春草之所以这样问,是怕盈娘在自己家呆得不安心,与其等盈娘生了外心,还不如自己家先放手。
听盈娘这么一说,这个梁诚分明也不是个好东西,春草也就放心了,拉着盈娘的手道:“好,不回去就待在李家。如果有改嫁的心思,及时告诉我,我会备了嫁妆成全你;如果没有,李家会管你一辈子,直到入土为安的那一天。”
盈娘眼圈一红,点了点头。
她之所以愿意留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