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得了!?还不快把被子拆了重缝?”
竹门被笃笃的敲响,几个男人顿时面面相觑。
门外响起了春草的声音:“放良哥,你们在屋里吗?”
好家伙,这一声,屋里的几个男人顿时乱作一团。
武放良赶紧四处找藏烧鸡和酒壶的地方,结果找来找去,只看见肖无男脱在地上的一双鞋。
快准狠的把鸡腿和酒壶,分别扔进了一左一右两只鞋坷里。
武放良又像是被晒的狗子似的猛喘几口气,生怕春草闻到酒的味道。
武放良开了门,又赶紧退后了一步,殷切的看着春草道:“春草妹子,你咋来了?”
春草翕动了下鼻子,轻皱眉头道:“放良哥,你喝酒了?”
武放良一窘,忙一脸委屈道:“妹子,这屋里太冷了,我让兄弟们喝些酒暖暖身子......”
春草叹了口气,这天寒地冻的,住这冷屋子确实够受的,就算这头烧着火堆,热乎气也很快就没了。
抬眼看肖无男和两个小厮站在炕上找着什么,春草狐疑问道:“你们在找什么?”
肖无男只好实话实说道:“李四娘子,兄弟们不会干活,把针线笸箩缝里了,还差针和锥子没找着呢!”
春草笑道:“屋里这么暗,还是我来找吧。”
春草走向炕边,肖无男和两个小厮不好再站在炕上了,于是跳下炕准备穿上鞋。
其他两个小厮成功穿好鞋,肖无男一穿,结果干穿穿不进去,再一用力,左脚滑腻腻的,右脚湿漉漉的。
肖无男偷眼一看,结果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只见鞋里,左脚滑腻腻的是鸡腿,右脚湿漉漉的是洒了的酒壶。
肖无男闷不作声,只好打着赤脚站在了地上。
很快,春草就把针线笸箩里的东西找全了,看着缝得不堪入目的被子,春草让苏儿叠着拿回去,把新被子放下。
武放良一脸的窘迫,尴尬道:“让春草妹子见笑了。”
春草却无比抱歉道:“放良哥,我是刚才才知道你们被撵出耿家的事儿,做了些吃食,又赶工做了五双被子,你们先用着。”
胖丫又放下了半盆馒头,一只烤兔子。
武放良看着吃食和被子,心里头感觉比喝的那壶酒还暖。
这还不算完,春草又从怀里拿出一只包裹,打开包裹,露出里面黄灿灿的金条道:“放良哥,这是当初我在四海赌坊赢的金子,我一直认为这是不义之财,所以一直都用在芝兰书院的花销上。如今你被四海赌坊骗了,连遣散费都是一箱石头,我和家人们商量了下,把这金子还给你,只一个要求,从此以后要做好事,不做坏事。”
武放良一怔,完全没想到春草会把价值几千两银子的金子还给他,这个仗义程度,连自己都自愧不如。
武放良忙把金子包好还给春草道:“春草妹子,你都说是不义之财了,我哪还能还用?以后,我一定堂堂正正凭自己的双手养活我和兄弟们,不该挣的钱不挣,不该花的银子绝对不花。”
春草又谦让了一会儿,武放良说啥也不要:“春草妹子,这金子,还和从前一样,用在学生们上课的花销上,我们都是粗鄙汉子,能吃苦,吃不好、住不好、穿不好,都不妨事的,这里,一点儿也不冷。”
说完,武放良还打了一个冷颤。
春草一脸为难道:“放良兄弟,我家实、实在不大方便,不能让你借住,不过,吃食我倒是可以让人送。总住在竹屋容易冻坏了,烧火堆又容易失火。这样,不如你告诉我耿家的债主是谁,我去找他打个商量,看能不能再把房子买回来给你们住。”
武放良目光闪烁了下,故意叹了口气道:“春草妹子,收债的是虎哥他们。前日咱们在常家你也看到了,有些事儿,虎哥根本就做不得主,咱,还是别为难他了......”
春草被这个消息给惊到了,前日还一起喝酒的关系,昨日就来要债扫地出门,这个关系,好复杂的样子,自己怎么被弄糊涂了?!
武放良忙说道:“春草妹子,你回家吧,我们都是糙汉子,苦点儿没事儿。”
春草也无计可施了。
武放良和钱鑫不一样,钱鑫毕竟是自家姐夫。
而武放良,自己虽然当着村民面儿说是李四虎的朋友,但实际上,自家人心知肚明,李四虎和武放良连面儿都没见过,完完全全的外男。
自己一家顶着四个“寡妇”的名头,收留外男在家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