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施,只好看向春 草,让春草拿主意。
春草对孙道友道:“孙掌柜,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上次我家没想着做生意,但这次,我家的生意有了起色,‘驴打滚’丸子铺在县城几乎家喻户晓,城里的几家大酒楼都买我家的丸子,生意做大,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孙道友无比惋惜道:“虽然叫‘丸子铺’,实际上,你们并没有铺面,做丸子的工坊也没有,由我来做,我可以把丸子卖向大齐国全国各地,这方子在你们手里,太可惜了。”
春草无所谓道:“孙掌柜,老话说的好,多大的本事做多大的事,凡事照着自己那盘支,不着急赚钱,只要够吃够用,挣多挣少都行。”
孙道友皱着眉头看着春草,这个小娘子,和上次一样,又是这种“小富即安”的态度,却让孙掌柜对春草刮目相看,能做到对唾手可得的富贵不垂涎,又有几人能做到?
孙道友沉吟道:“这样,你把丸子方子给我,我以后给你分成如何?”
春草摇了摇头道:“老话说的好,赌场上亲情越做越薄,生意上友情越做越薄,我不分成。”
又是“老话说的好”,也不知道这小娘子从哪里听到的这么多“老话”,这些“老话”也气,像是为他量身订做的。
孙道友觉得自己很失败,凭自己一向自恃的三寸不烂之舌,竟然说不动春草。
这个夏春草,简直油盐不进。
在孙道友以为自己又将无功而返的时候,春草叹了口气道:“也不是不能卖......”
孙道友激动的抬头,只见春草心疼的摸着日渐消瘦的姐姐夏春苗脸颊,有些眼圈发红道:“姐,你又瘦了。”
这些时日的天寒夜冻,起早贪黑,夏春苗是又黑又瘦。
不仅她如此,小八月也已经养成了随时随地在母亲后背睡觉的习惯,夏春苗的腰都习惯性的弯着了。
孙道友一看自己又有了希望,忙就着春草的话头接着劝解道:“李娘子,你姐一个妇道人家,天天背着个孩子干活,得多辛苦?这天寒地冻的,孩子很容易得风寒,咱过的是啥 ,过的不就是人吗?孩子冻着了、磕着了、烫着了都不好,不如卖了方子,只要不大手大脚,一辈子就够过了。”
春草似乎被说动了,抬眼道:“孙掌柜,这样,你买了方子,我们家以后就不能做铺子了,你连‘驴打滚’丸子铺名字也买走吧,你看给多少......”
春草眼眸清澈的看着孙道友,孙道友到嘴的“两千两”说啥也说不出口了,讷讷道:“要不和包子方子一个价,一万两?”
春草忙不迭的点头道:“好,成交。”
回答得这样干脆,孙道友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价给高了,能不能反悔重新给价呢?
事实证明,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贵了贱了都得受着。
两家又重新写了契书,写到自己家能不能再做丸子的时候,尹清凤笑嘻嘻的对孙道友道:“孙伯伯,这一条,还是别写了,省得我们还得劳心费力的把好好的丸子做成油条形、做成面饼形,看着不舒服,还得给起个别的名字......”
孙道友一怔,竟然被气乐了,对尹清凤道:“好好好,就当是为了你吃着方便,这一条不写了,伯伯,白疼你这么多年了,结果偏帮别人算计我。”
嘴上嗔怪,手上真就不写这一条了,心想着,写了也白费,对方一定还会耍赖,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说不定下次还有好方子想着他呢。
孙道友很痛快的给了一摞银票,又对夏春苗道:“夏娘子,我一会儿就派人来向你学习做丸子,明日需要卖哪家酒楼丸子也告诉我一声。”
夏春苗激动了点了点头。
她是完全没想到小小的丸子,竟然被春草卖到了一万两,要知道,夏西来、郑氏和她,可是因为两千两银子就动了心的。
待孙道友走后,尹清凤狐疑问道:“春草,你为何不答应孙伯伯的分成建议啊?孙伯伯人品还不错,铺子遍布大齐国各州郡,我不知道能挣多少钱,但肯定比一万两多。”
春草摇了摇头道:“清凤,我这是为你和孙掌柜着想。孙掌柜和你家交情不错,但他儿子并不是。而酒楼的铺面,全部由他儿子管着。铺面每天挣多挣少咱不知道,想要知道就得看账,但人家给你的是真账还是假账咱也不知道。分成给多给少,全凭孙家一张嘴,到时候弄得咱自己吃亏,对方还以为给了咱施舍,尹孙两家的朋友也没得做,不如像现在这样,银货两讫,以后生意好坏,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