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到了林子里,蘑菇采得一片又一片,每个人都装满了筐子。
女人们刚要往回走,春草的眼睛突然瞟向了一处林子边,沉吟了下,结巴着道:“走、走吧。”
尹清凤却来了机灵劲,眼睛直勾勾的瞟向春草刚刚看的方向道:“春草,你发现啥了,受伤的野猪,还是老虎?我去看看。”
尹清凤要往那片林子走,春草突然沉声道:“清凤,咱回家!!”
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村妇们看着突然严肃的春草,都被吓了一跳。
大家没再说什么,都挎着筐子走了。
众人走后,从刚刚春草看向的那片树丛里,走出来一对男女。
两人头发松散,衣裳不整,脸色绯红,过来人都知道,刚刚,就在那里,发生了不可言说的事情。
这片林子并不浅,村人很少有人来。
因为春草擅长找蘑菇,阴差阳错才找到的这里,误打误撞了这对男女,险些没撞破偷情。
偷-情女人梳的是少女发髻,对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道:“记住了,刚刚那个大叫一声的,就是李四虎的媳妇,也是我们家的仇人,你别白占了我的清白身子不办事儿。”
男人道:“大丫,放心好了,你的处子之身都给我了,我肯定不会负了你;更何况,我们家和老李家也有仇呢,两仇并一仇,你就擎好吧。”
男人伸出大手,捏了一下少女的脸,打了声口哨,心满意足的走了,走的不是村里,而是村外,显然,并不是柳河村的人。
少女重新拢了拢头发,抹平了衣裳上的褶皱,这才一脸阴色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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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清凤不明所以的问春草道:“春草,你咋不让我去看看呢,我看着草坷儿动了两下,兴许是受伤的野猪呢,咱家好久没猎到野猪了,我都想吃猪肉了。”
春草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她能告诉清凤,她瞟见了一条搭在树枝上的亵衣带子,猜测可能、大概有人在那里做不轨的事儿吗?
清凤还是个十二岁的、没有来月事的无知懵懂少女呢!
让她撞见这种事,阿弥陀佛!简直是罪过中的罪过。
春草哄着清凤道:“咱家猪长挺大了,等过两多月就杀年猪,我给你留两条猪腿做腊肉,乖,听话。”
春草软声细语的哄着尹清凤,尹清凤属毛驴的,最受不得哄,很快就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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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春草的娘亲郑氏领着小春花来了,送来了四大块酱块子(注:将黄豆烀熟,堆成方形的一坨,放在屋里发霉曲长毛,等到春天再下到缸里做成酱,可以吃一两年不坏)。
春草欢喜道:“娘,你都帮我做好酱块子了?太好了,我做的酱块子做成酱不爱发,酱不好吃,还是娘做的最好吃了。”
郑氏笑道:“知道你做不好,就帮你做了。”
春草忙问道:“娘,多少斤黄豆的?我把豆子钱和盐钱给你。”
郑氏摇摇头道:“你爹特意叮嘱我了,让我不准要孩子钱,春花在你这里可没少蹭吃蹭喝。”
清凤调侃的看了一眼小春花,哈哈笑道:“婶子,春花在我们这儿,还蹭了不少哭呢。”
小春花本来欢笑的脸立即垮下来了,撅着嘴道:“春花才不爱哭,是小六儿哥哥爱欺负人。男孩子最讨厌了,还是女娃娃听话,看讼之多好,多乖巧,我以后要跟讼之姐姐玩。”
正在院子里看书的讼之听了,登时在风中凌乱了,心里只在考虑一个严肃的问题,自己以后,还要不要陪春花玩了。这个“姐姐”,他好像担不起,也不太想担。
春草哪知道孩子的心理变化,把郑氏装酱块子的篮子腾出来,倒进去一篮子蘑菇道:“娘,你晚上打点儿蘑菇酱,我爹爱吃。”
郑氏没有推辞,牵着小春花的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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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尹清风“锲而不舍”的精神,刚买了几天的绣线就再次宣布告罄,春草不得不再次带着尹清凤进城买绣线。
进了绣庄,尹清凤只小心翼翼的挑了一匝绣线。
春草又添了五大匝绣,一并给了女掌柜结账。
尹清凤不好意思道:“春草,用、用不了这、这么多。”
春草笃定点头道:“你,一定用得了。”
女掌柜笑吟吟道:“这位姑娘绣的是屏风大绣吧!用这么多的翠绿色丝线!不知绣的是江山图还是翠柏图?”
尹清凤的脸色更加尴尬了,这要是说自己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