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直接咬断了线头,用手抚了抚荷包上的鸳鸯图案,郑重递到李大虎手里道:“相公,我把亵衣改成荷包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笑话你怀里揣着娘子亵衣了。”
李大虎接过荷包,放在鼻尖嗅了嗅道:“娘子,只要上面有你的味道,是荷包还是亵衣我都成。”
任高小翠脸皮再厚,脸色也变成了绯红色。
高小翠心中嗔怪着:相公,你自己的脸不要了,我还要脸呢,让别人知道你成天揣着媳妇的亵衣成什么样子?
好在高小翠聪明,直接把亵衣上的鸳鸯有效利用起来,直接改成了荷包,既省事又好看,一举两得。
她觉得,她把亵衣改成荷包,已经是够厚脸皮的事情了,没想李大虎,那么憨憨的李大虎,竟然说只要上面有娘子的味道就好.....
咋这么、羞死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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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虎坐在窗前,一动也不动,连眼睛都不敢眨得太频,怕影响了娘子的画作。
黄昏的光线逆着照射进来,在李二虎身后形成了美丽而柔和的光影,使得李二虎的脸色半昏半暗,菱角分明,很是英明神武。
苏兰芝不由得看痴了,此时的相公,如同这美好而纯粹的时光。
苏兰芝不由得叹了口气,对李二虎招手道:“画好了。”
李二虎如逢大赦的舒了口气,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缓和一下僵硬的身体,然后走向桌案边的娘子。
看着苏兰芝手里的画,错愕道:“娘子,你不是在画我吗?所以才让我一动不动的?怎么画的是你?”
李二虎可是坐足了两刻钟的时间,生怕影响苏兰芝的画作,哪曾想,坐了半天,苏兰芝画的竟然是她自己,与枯坐在那里的李二虎没有半文钱关系。
苏兰芝把自己的画像折了几折,放在了荷包里,脸色绯红道:“我把我的画像放在荷包里,如果、如果想念我了,你就拿出来看一看,以慰相思之情。至于你......”
苏兰芝拉起李二虎的手,按在了自己心口道:“至于你,刚才的那帧最美的画卷,已经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任何人都抢不走......”
李二虎一怔,随即猛的把苏兰芝拉进怀里,在耳边低喃道:“苏先生,我现在、又色令智昏了,眼里,只有你......”
苏兰芝哪里还有白日时的古风,身子早就软成了泥,低声呢喃道:“其实,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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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女人们自发的全都起来了,帮着春草包了好多好多的饺子。
这是本地风俗,叫做上车饺子下车面。
意思就是,出门远行的人,送行要包饺子,接风要用面条。
只听见吃饺子的声音,没有任何说话声,眼圈都是红红的,却都选择默默的忍受着。
男人们终于走了,没有回头,也许,也是强忍着不回头。
几个女人仍旧排排站站在门口送行,只是与前几次的鲜少离愁不同,这次,仿佛愁云满布。
春草终于忍不住了,哽咽着喊道:“你们要记得回家啊!!!”
李四虎虎躯一震,却仍旧忍着没有回头,五兄弟几乎同时,背对着李家的女人们摆了摆手,渐行渐远。
愁云始终散不去。
春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我们要高兴啊,像前几次送行一样,说不定过几天他们又都回来了。”
女人们眨着酸涩的眼,心情仍旧闷闷的,没等逗弄她们的情绪好起来,春草已经先愁眉苦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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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李氏兄弟,奔到尹府与猛虎营、新兵营汇合,听尹参军训完话后,便开拔奔赴边关。
好在边关并不算太远,这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刚进尹府院里,李家兄弟五个就感觉到气氛很不对劲儿。
猛虎营个个喜形于色, 新兵营个个蔫头茸脑。
李四虎刚走近,就被张氏兄弟给拉了过去,没等说话先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李家兄弟毛骨悚然。
李四虎狐疑问道:“两位兄弟,发生啥大事了,大齐和北胡讲和,不打仗了?”
张朝文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在笑咱与新兵营的第五局比试,你不是认输了先走了吗?刚刚尹参军宣布了,第五局,咱还是赢家,五局五胜。”
“啊?五局五胜?怎么可能?”聪明如李四虎也有些莫名其妙了。
张朝文笑道:“这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