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你跟一个俊俏的小生私奔了?四虎哥会不会天涯海角追杀我?唉呀......”
尹清凤捂了下脑袋,对拧过身打了她后脑勺儿的春草佯怒道:“打我干啥,打傻了怎么办?”
春草笑道:“别人是打傻,打你一下,也许就打聪明了,快走,救人去!!”
在赵发的指引下,一个时辰后,一众人来到了一处石垃子边儿上,指着一块大石头上的一推碎果子道:“大家就是在这儿被熊瞎子冲散的,有的往石垃子上跑,有的往树林里跑,说好在打水的河边汇合,一直没等到他。”
众人以石砬子为中心四散开来找寻,结果什么也没找到。
正因为大家都找不到,所以才推测杨树林从石砬子这侧滚落到山崖下面去。
山崖下面深不见底,掉下去,肯定没有生还的希望。
大家越找越气馁,越找越沮丧。
在大家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春草突然眼睛紧盯着石垃子上、悬崖边唯一的一棵树上。
从树冠上一根被撸得没叶的树枝,一直看到崖边一道树枝汁液划过的痕迹,再到长出树根的一道长长的石裂缝儿,一丝也不放过。
然后捡起一颗石子,耳朵紧贴地面,用石子敲了敲石壁,仔细聆听着石缝儿下的动静;
如此反复敲了三遍,最后抬脸惊喜道:“下面有砸石壁的声音,人可能还活着。”
众人一惊,顺着山崖往下看,仍旧深不见底,让人望而生畏。
如果想看看人是不是还活着,就得有人从崖顶吊下去,看看下面有没有石缝儿,这是个九死一生的活计,亲兵们面面相觑,几乎同时后退了一步。
李德仁毫不犹豫的上前道:“我下去。”
赵发错愕的看着李德仁,没想到李德仁为了杨树林这么拼命。
别人不知道,身为杨树林发小的他却知道,李德仁与杨氏之间互有好感,李德仁这么多年一直默默帮衬着杨家。
杨树林小时候懵懂无知,长大些明白了男女之事,就开始极力反对,这也是杨氏没能再蘸二嫁的主要原因。
正因为有这层“特殊感情”,所以春草在向杨家提出二十两银子“茶水钱”时,赵发才有些生气,两家这么“近”的关系,哪能趁火打劫呢?
如果杨树林没了,李德仁和杨氏之间就没有阻碍了,对于李德仁来说,应该是天大的好事才对。
赵发没想到,李德仁竟然舍命相救,这种感情,可不是一般能衡量的了,最起码,他自己就犹豫了。
赵发从背篓里拿出绳子来,默默帮着李德仁系在了腰间,打了好几个死结,然后把绳子要拴到树干上。
春草忙拦住说道:“还不知道下面什么情况,先别动这棵树了,万一树林是依靠这棵树借力,反而坏事了。”
赵发想了想,便把绳子绕了自己腰间一圈,然后缠在自己手臂上,把多余的绳子甩到后面。
亲兵们会意,站成一排,全都有样学样,把绳子拴在自己腰间。
李德仁被慢慢顺下去了,大约两丈长的时候,李德仁让停下。
又后了一柱香的时候,绳子突然一沉,众人合力向后,一点儿一点儿的往上拉。
终于拉上来了,只见李德仁怀里抱着一个人,不是杨树林是谁?
此时的杨树林,一脸、两手掌,一条腿全是血,人也是半清醒半糊涂。
李德仁背起杨树林往石垃子下跑,找到马匹,把杨树林扶在马背上,飞身一跃上了马背,急切的往山下跑去。
尹清凤一脸羡慕的对春草道:“春草,李老爹竟然有这么高明的骑术呢?!这么好的武功,加上这么好的骑术,最起码能当三军总教头!可真厉害!”
春草也是第一次见到李老爹骑马,惧与荣焉道:“那是,没看看是谁的爹,我相公那样厉害,他爹和兄弟还能差了?”
一群人急切的下了山,直冲杨家。
杨氏看见儿子竟然安然回来了,劫后余生般的嚎啕大哭。
过了一会儿,李德仁把郎中请来了。
郎中用清水清洗了伤口,上了药,给脚打了板子,一切就绪,这才对杨氏道:“别担心了,都是小伤。眉骨磕破了,所以糊了一脸血,看着吓人,一会儿就结痂了;手上的伤是长时间拽树根的结果,得养个十天半个月;腿骨磕折了,暂时不动下地,但养一个月也无大碍。”
小杨氏担心的问道:“郎中,那我相公为啥还不醒,脑子不会磕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