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
孙明山激起了无名底火,“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怒道:“李青柏,我是你上官,你见到我不该施礼吗?
李四虎完全不为所动,一字一顿答道:“孙校尉,你是上官不假,可咱们两个现在是公平竞争关系,我如果现在就对你卑躬屈膝,我的手下还能正视比赛吗?那样就会有失公正。若是尹参军知道你来我这里摆官威,会不会认为你打不过我,提前来威胁?”
“我他娘的打不过你?”孙明山气得想骂人,挥了下手里老虎头大小的紫金锤道:“我是洪武十五年的武探花,我会怕你?简直是笑谈!咱俩现在就比试!谁怕谁是孙子!!!”
李四虎挑了挑眉道:“我不姓孙,你才姓孙。”
“你......”孙明山气得挥锤就要打向李四虎。
李四虎一闪身,锤子砸在了桌案上,“哗啦”一下粉碎了。
尹清凤刚好从后院走过来,看见宴客厅的孙明山,惊诧道:“孙校尉,你不在练兵场练新兵,跑这儿来做什么?是你打碎的桌子吗?”
孙明山暗叫不好,这个姑奶奶咋在这儿呢,这要是告诉了参军,自己还真就没好果子吃了。
孙明山连忙把紫金大锤收在身后,对尹清凤讪然道:“小、小将军,我、我是来看看李把总的,手痒了,想切磋一下武功,无心之失,无心之失。”
“切磋武艺?”尹清凤眼睛一亮。
孙明山立即意识大事不妙,忙拿着锤子就往外跑道:“小将军,我、我去练兵场练新兵了。”
尹清凤急道:“桌子!你把桌子砸坏了,我拿什么吃饭?”
孙明山一窘,远远答道:“我明天,明天送来新桌子!”
孙明山怕尹清凤拎着他比武,拧身就跑了。
看着狼狈逃跑的孙明山,李四虎半天沉吟不语。
尹清凤好奇道:“你看出什么了,魂都快被孙明山给勾跑了!”
李四虎沉吟道:“我看出来很多信息:这家伙爱摆官威;这家伙劲儿很大;这家伙对武功很自负;这家伙在练兵场练新兵,这家伙,不愿意跟你比武。”
春草沉吟道:“这家伙也可能不爱骑马。”
李四虎和尹清凤同时看向春草。
春草解释道:“他走时上马的时候,马对他抵触的原地转了三圈,被他狠打了两下马缰绳才走,说明马和他这个主人不熟悉。”
李四虎摇了摇头道:“他使的是紫金锤,只有在马上才能发挥最大作用,所以,并不是他不爱骑马,而是他很暴戾,经常换马。”
春草吓得一吐舌头,经常换马的意思就是,马经常被他杀了?这个人太吓人了吧,就是这样一个嗜杀的人,却要和相公比试,好可怕。
春草紧张的扯住了李四虎的手,一脸忧心。
李四虎轻抚着春草的手背道:“尹参军不会让我们简单的正面交锋。尹参军的军队,敌人是北胡兵,擅长山地作战、骑兵作战。这次出的题目是‘忍’,我猜,十有八九是野地生存,这是山地交战的基础中的基础。”
这也是早晨春草拍蚊子,给李四虎的一个小提醒。
尹清凤不由得竖起大拇指道:“我猜你可能猜对了,我家里,父亲新添置了一个沙盘,上面堆的地形,就是大齐与北胡之间蜿蜒上百里的沧澜山脉和沧澜河。”
李四虎“扑哧”一声笑道:“尹姑娘,你这样算不算我方安插在尹参军身边的细作?”
尹清凤一吐舌头,尴尬道:“无心之失,你权当没听见。我去找李五虎,这家伙不想跟我比武,跟我玩尿遁,我得把他抓回来,明天你们一走,我想找他比武也找不着了。”
尹清凤又跑回后院找人了。
一听说“走”这个字,春草的离愁立马涌上心头,眼圈一红冲上了三楼。
李四虎哀叹一声,只好也上了楼。
而实际上,昨天半夜,李四虎想起夜上茅房,结果看见春草一个人坐在床边偷偷抹眼泪,吓了他一跳。
怕惊到春草,他硬憋着没上茅房,饶是心疼,却不敢去哄,怕越哄越伤心。
李四虎上了楼,把春草轻轻揽在怀里,轻声软语道:“娘子,别伤心了,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我要立战功、闯声名,将来给你挣个诰命夫人当......”
春草抬起小脸,眼泪已经成线的往下流,李四虎连不迭的用大粗手帮擦着眼泪,两下下去,眼周就让他粗砺的大手给擦红了。
李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