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自己行窃,还豢养了一群小乞丐,能乞则乞,不能乞则偷,不能偷则
抢,坏事做尽,可偏偏有些道行,每次抓到都找不到赃物,邪门得很。
成捕快看了一眼李四虎,叹了口气道:“自认倒霉吧!别找不到赃物反被讹了银子。”
两个捕快连搜身都懒得搜,转身要走,李四虎急切道:“为啥不搜身?”
成捕快讥笑了一声道:“让你搜个十回、十回都搜不到,你还会浪费时间再搜吗?以后有了实证再报官吧。”
成捕快迈步要走,春草扯了下李四虎的袖子,低声道:“相公,他的罗锅好像不对劲儿。”
“成捕快,请等一等!”李四虎对成捕快喊道。
成捕快转回身来,不悦道:“又怎么了?”
李四虎点头道:“我再搜一遍,如果找到证据抓到惯偷,成捕快也算功绩一件。”
左右也是巡街,在哪儿巡都一样,成捕快点了点头,站在一边,看着李四虎再次搜孙二的身。
李四虎按春草所说的,没有搜身上其他地方,而是把手直接伸进衣服摸后背罗锅。
孙二的眼色明显慌了,使劲儿扭动着身子躲闪。
奈何李四虎的手跟大耙子似的,容不得孙二挣扎,一下子摸到了罗锅,用力一扯,竟把罗锅子给扯下来了。
罗锅一掉,从孙二身上稀里哗啦掉落了一地东西,金银首饰荷包不计其数。
而李四虎手里的那个伪装成罗锅的东西,竟是用细铁丝扭成的框架,上面罩着肉色的麂子皮。
扣在背上,几乎完全契合在上面,再盖上衣服,配上走路姿态,外人很难看出破绽,这个孙罗锅,竟然骗过了所有人,常年扮演罗锅!就是为了藏赃!!!
成捕快立即喜笑颜开,把银钱全都收了,把没了罗锅的孙二给押住,一脸得色道:“好家伙,孙二,今天一天没少偷啊!跟爷回县衙一趟,准备牢底坐穿吧!!”
成捕快对李四虎和颜悦色道:“你是苦主,也得劳烦跟我走一趟,将失物登记造册后领走。”
李四虎看了一眼春草,春草低声道:“相公,咱去一趟吧,龙凤钗子二两多银子呢!”
李四虎点了点头,随同成捕头到了县衙。
不过是简单的偷盗案,成捕快办事效率很快,一头让人去孙二家再搜赃物,一头把现有的失物交给师爷登记造册;一头禀告县太爷开堂审案。
县太爷是打着哈欠上堂的,心中暗骂着新来的成捕快没有眼力见,把他从被窝里薅起来审案。
崔县令眼色迷离的瞟了一眼堂下,不耐烦道:“一大早扰人清梦,既然证据确凿,没收财产,流放三千里。”
春草不由得看了眼天色,现在都大中午的了,县太爷竟然刚起来,还怪他们“扰人清梦”,看来,这也是个脑子不清楚的糊涂官。
崔县令的惊堂木刚要落下,师爷重重咳了一声,冲着县太爷连挤眼睛带努嘴,还向李四虎方向侧了侧头。
崔县令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一眼李四虎,看了好一会儿才惊得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一脸讪笑道:“原来是四虎爷、四虎大侠啊!”
李四虎拉着春草忙给县太爷跪下,恭敬道:“草民携内子给县太爷叩头。”
崔县令吓得连忙摆手,见师爷和捕快们都尴尬的看着他,又讪讪的坐了回去,只坐了椅子前面不足三分之一,身子险些滑在地上。
崔县令好不容易坐稳了,讪然道:“那个李、李少侠,前几日,柳河村里正将杀死高小莲的真凶缉拿归案了,该案犯对罪责供认不讳,本官判处流放三千里。只是该犯身体不适,上吐下泄,怕是时日无多,所以才没启程。”
李四虎轻轻“哦”了一声,两个人说话的态度,看着李四虎像是县太爷,县太爷反而像卑微的犯人了,看得春草心里直画魂。
见李四虎脸色淡淡的,崔县令有些尴尬,转回到盗窃案上来,一本正经的开始审起了案子。
崔县令对孙二狠拍惊堂木道:“孙二,你此次人赃并获,偷得财物总价百两以上,你可认罪?”
孙二点了点头算是认罪。
崔县令又问道:“听捕快们证实,以前多次有苦主报案,你全都狡诈脱罪,成捕头已经去你家查找赃物,若是坦白招供,还可算是主动投案,从轻发落;若是不招,待翻出赃物,你就罪加一等!”
孙二心道,你这个糊涂县令,绰号崔三千,不管啥罪都愿意流放三千里,从轻也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