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里,男人没有躲,没有动。
成了!成了!春草心里无比的雀跃!
娘说,圆房就是和相公一个被窝拉手睡觉觉!
栓嫂子说,圆房,就是和相公嘴巴碰嘴巴,舌头打架。
现在,她与李四虎睡在一个被窝了,手也拉了,只差嘴巴碰嘴巴,舌头打架了。
春草一转身撑在了男人的身体上方,如同白天男人俯撑在她的身体上方一样。
男人的眉眼近在眼前,春草的嫩唇颤抖着,终于覆在了男人的薄唇上,一触即离。
只一瞬,便又再次探下去,试图攻城掠池,只是怎样都不得其法而入。
也许是感觉呼吸困难了,男人张开了嘴喘气,春草终于逮到了机会,伺机探了进去,两个舌尖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满满的酒气,害得春草也跟着头晕目眩了。
春草忙躺回到男人身侧,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终于圆完房了。
倒是不疼,就是太累、太热了。
春草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心想着,再过十个月,自己是不是就能有儿子了。
春草翻了个身,小小的身子紧靠在男人的胳膊一侧,小手自然的伸进男人的大掌里,十指交缠,终于忍不住困意,睡着了。
良久,男人觉得手被什么禁锢了,本能的伸展开来,再收回来时,自然的把小小的人儿揽在了怀里,春草嘤咛一声,小脑袋枕在了男人的胳膊上,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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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李四虎揉了揉发酸的胳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上多了条被子,错愕的看向春草,春草已经不在,应该起床做饭去了。
李四虎长舒了口气,心想可能是春草怕他冷早晨给他盖上的。
眼睛又落在了枕头上,男人的眼睛再次凝固了,春草的枕头,怎么紧挨着自己,难道两个人,昨夜是睡在一个被窝的?
自己在睡梦中对春草做了禽兽的事?
李四虎的脑子经过一阵慌乱之后,迅速镇定下来,自己的定力绝不会这样不堪一击,可能是巧合,一定是巧合,是不小心推过来的。
春草端着水盆进了屋,红着脸道:“相公,洗脸水打好了。”
李四虎的脑子顿时炸裂了。
以前的春草,在外人前只偶尔一两次称他为当家的,当着他的面连称谓都少有,今天主动管他叫“相公”!!!
李四虎眼光灼灼的盯着春草,似要把春草身上盯出个窟窿来。
感受到李四虎的热切目光,夏春草没有惧怕,反而羞红了脸,低下了头,恰似一朵水莲花的娇羞,伸手一掐,能掐出一汪甜水水来!
李四虎心弦瞬间崩塌,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自己肯定禽兽了!
第61章 夏春苗
李四虎不敢看春草的眼睛,春草看他,他不是看天,就是看地,偶尔目光相撞,如避蛇蝎似的立即闪开。
春草与他说话,他只简单的答应一声,便没了动静。
因为着急赶路,两个人便把大馒头拿着路上吃。
李四虎接过两个馒头,用布巾包着放在怀里,默然的套了驴车,装上了四只野鸡,两只兔子,外加五十个鸡蛋,两个人直奔三里屯夏家,准备接上岳母郑氏,陪着夏春草一起去庆祥村看大姐夏春苗。
结果,事与愿违,陶氏说啥也不让郑氏去,说家里有活儿离不开。
郑氏心里明白,陶氏留她干活是假,怕她拿东西贴补大闺女才是真,婆婆也不想想,自己哪有那个私房、哪有那个胆子贴补春苗?
为了以证清白,郑氏只能不去了,让夏春草自己去庆祥村。
这种下奶的事儿,人多图个热闹,也不是非郑氏去不可,春草心情虽然有些低落,但不影响去给大姐下奶。
一路上,两个人跟闷嘴葫芦似的,谁都不说话,空气莫名的尴尬。
春草觉得浑身不自在,拿出馒头,一小块一小块的撕着吃,撕完一个仍旧尴尬,便撕第二个。两个馒头吃了一路,不下两百口,跟鸟吃食似的一点点吃。
等两个馒头下了肚儿,两个人也就到了庆祥村夏春苗的婆家老钱家。
一进院,就听见钱母破口大骂道:“大赔钱货生小赔钱货!还当自己是功臣了?这不能碰,那不能碰,你给我当婆婆、我给你当儿媳妇得了!!!”
夏春苗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手上不敢停,洗着一大盆婴儿粑粑戒子。
一个年轻妇人抱着个奶娃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