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殿堂上,
子渡轻而易举的说出了这四位族长的名字,陇公泉吓得脸色苍白,手都在颤抖:“你……你是何人!”
他分明是认识子渡的,可偏偏要装作不认识,还别说,装的还挺像,虽然全身都在颤抖,但却给人一种愤怒之极的错觉,让人真以为是他被冤枉了似的。
徐灵在殿上宝塌坐着,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比谁都明白。
今日这四个人总之是走不出去的了。
他倒要看看这四个人该如何收场。
右相笑道:“原来如此,子渡认识四位,可四位似乎不认识子渡?”
陇公泉冷哼一声:“在下自然不认识,此人诽谤我等,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混账,该杀!”
右相:“杀却杀不得,此人是东绛黑市大掌柜,其手里有一个账本,此刻正在国君府中,四位不知有没有兴趣一观?”
东绛黑市在子渡落网以后就被飞鹰军查抄了,拓跋鹰这次功劳不小,他们冲进去的时候,坊门里正有小厮要烧掉那些东西,愤懑的拓跋鹰当即拔刀,一刀捅死了那名小厮,虽说还是被烧掉了一些,但账本里的关键记录却没有受损。
此刻,一名总政厅的干事走了上来,捧着一部被烧了半截的账目,恭恭敬敬的递给了右相。
矩光笑眯眯的翻开来,一边观察这四个族长的表情,颇为想笑。
陇公泉脸上黑一阵红一阵。
他们不是没有和黑市勾结,账本上应该都记录了,而且肯定有他们的名字,想不到,居然还是让国君府夺得了,那名小厮本是四大家族派去的卧底,只是为了严防这子渡一手,当子渡丢弃账本慌不择路带着货物心腹逃跑后,那名小厮却没有跟上大部队,反而留下来,要将账本全部烧掉。
因为黑市这几年进项恐怖,账本也是一箱一箱的,岂知刚烧了一半,拓跋鹰就带人冲了进来。
运气,全是运气——账本翻开,矩光沉着脸念出了账本上的记录:
“二月初九,进三百九十八万钱,出一百零一万钱,二十箱琉璃制品,陇!”
“二月十三,进四百二十八万钱,出二百九十九万钱,三十一箱精级火药,言!”
“二月十四,进五百二十九万钱,出三百三十四万钱,四十九箱生活用品,陇!”
……
矩光一句一句念下去,念完了直至今日的,又复返回去念,直念到去年、前年,越听越让人震惊。
这四大家族前前后后与黑市那么多交易,总计数额都已经过亿了。
这可是如今灵国半年的产值GDP啊!
四大家族就吃了那么多!
那他们家里得多有钱?
黑市又消化出去,赚了更多,子渡年年都把成堆的钱财隐藏在马队里运送出国。
他那是私人马队,一到吴国就有碧螺阁的人接应,况且按照大灵律,私人马队不能截留,否则视为强盗行径。
这两年,灵国为此亏了多少钱,犹未可知啊……
太令人心寒了。
殿堂上一片哗然,四大家族与国外探子勾结,私自盗窃并转移国家财产,死罪不说,还要诛灭全族,查抄家产!
这是逃不掉了的。
这一秒,陇泉言玉覃胶巫竖四人吓得面无人色,覃胶和巫竖年纪轻,更是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浑身忍不住的发颤发抖。
诛族的死罪!
他们今日走不出去了!
不光是他们,此刻正停留在城墙外的数千亲族,也全不会死!
陇公泉吓得心脏病差点发作,血压当即升高,双膝一软,即刻跪在徐灵面前。
“君上饶命啊!君上!”
“都是詹雀礼害的,这是伯惠舒的奸计啊君上!”
“陷害!这绝对是陷害!我等并不认识这子渡啊!”
四人即可求饶,哭天喊地,只求能逃过一死。
矩光冷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盗窃国家财产过亿,还想活?怕是在做梦哦。”
徐灵正在抠耳朵,见到这四人求饶,眼泪鼻涕横流,已然是变相承认了他们的罪孽。
于是笑道:“四位,寡人现在要是说,尔等贪腐结党,认否?”
“认!我等全认!只求君上能赐独死,千万留我等亲族一条性命!”陇公泉磕头不已,额头都磕出血来。
徐灵加重语气:“尔等勾结外奸,认否?”
陇公泉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