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队队部,刘小龙和谢魁、闫华、武三几个开会,闫华说:“大队长,各位弟兄,现在是国共合作,共产党提出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抗日力量,国民党提出焦土抗战。我个人理解,只要是抗日的他们都欢迎,都是他们的朋友。所以,无论是八路军还是到国军都应该是欢迎我们的,他们也渴望我们加入,成为他们的一份子,增加他们的力量。所以,只要我们加入八路军,这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事情,就看我们愿不愿意加入了。”
“能够加入当然好了,可是我们的成分太复杂,有失散国军,有做过俘虏的共产党游击队,还有收编的土匪。共产党政治审查非常严格,一旦我们加入,势必遇到极其严格的审查,我们很多人是很难通过的。因此,我个人的意见是慎重再慎重,先观察一段再说。”谢魁有些犹豫。
武三一向没有什么意见,今天也开始说话了:“老谢说的有道理,我和我的部下以前确实做过一些对不起老百姓的事情,自从加入猎人队以后就改邪归正了。但这些只是我们自己的一家之言,并无别人作证,如果调查,一时半会还真说不清楚。我们也受不了这种无休无止的调查折磨,我明确表态不愿意加入八路军。”
刘小龙看到大家意见不一致,这也代表了队里好多人的意见,他说:“大家说的都有道理,八路确实希望我们加入,为他们增加一股力量。可是咱们都很单纯,对政治非常幼稚,这是我们最大的缺点。我们猎人队出生入死,一起战斗了好几年,大家结下的情谊比亲兄弟还亲。我们互相了解,互相帮助,互相信任,这是谁也割断不了的,要是为加入八路这件事情闹的大家不愉快就有点过了。这事我们先放放,也不是什么非常紧急的事情,再等一段时间再说。老谢,咱们还有多少钱?”
“老刘,你从来没有关心过钱的事情,今天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咱确实没多少钱了,出来时带了一万多大洋、二百多金条,这几个月花去了不少,找许刚又花了一些,安置伤员花了好大一笔。现在只有五十多根金条、三千多大洋了。”
“就剩这么点了?你这个管家怎么当的,把家底都搞的就剩这么一点了。咱们整天在八路这里吃喝,说什么也不能白吃啊!你们都看见了,八路确实非常苦,武器差,弹药奇缺,粮食衣服就更困难了。战士们冬天穿一件破烂的棉衣,夏天把里面的棉花撕掉就成了单衣,团长一月都难见荤腥,战士更不用说了。这样吧,金条给他们五十根,咱们有四五根应急就够了。大洋给他们两千,留一千咱们给伤员治病。那个盘尼西林还有几支?三百多支?这还差不多,留五十支给伤员治病,其余的都给他们。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人家救了我们,还收留我们,我们不表示点也太那个了,这不是我们猎人队的风格。这些不用大家讨论了,执行吧!”
尽管谢魁像剜肉一样,但还是忠实的执行了刘小龙的命令。刘小龙和谢魁把金条和大洋送到团部的时候,许团长和司政委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司政委几乎哽咽:“老刘,老谢,这让我们怎么说啊?这,这也太……”
“许团长,司政委,实话说,这点钱以前在我们那里真算不了什么,许刚他们逛集都带这么多。可现在我们没有了,就剩这点家底,都拿出来交给你们,实在不成敬意,请不要见外。”刘小龙笑着说。
“都拿出来了?这不行,你们还要过日子的,这钱我们不能要。”许团长说。
“政委,拿着吧,我们多少留了一点给伤员们用。你们过得那么清苦,我们也没理由做地主,大家一块享受。”谢魁把钱和药品塞给司政委。
“许团长,司政委,你们能过,我们也能过,虽说我们有过一段时间富裕的日子,但挨饿的日子也有过,咱们一起过日子怎么样?”许刚说。
“也好,咱们就一起过苦日子,这些钱和药品就留给伤员,偶尔上级来也让打打牙祭。药品给一营多给点,他们伤员多,给上级也多少留点,不然又得挨骂。”司政委再也不客气了。
“老刘,真得好好谢谢你啊,说实话,我们快断顿了,老司已经骂了我好几次娘了,你们这是雪中送炭,算我借的,以后我们有钱一定还给你们。这下好了,我们又可以撑一阵子,说不定能撑到秋粮下来,哈哈哈哈……走,参加我们的审判大会。”许团长拉着刘小龙的手。
审判大会没多少悬念,匪首赵兴福判处十年,几大金刚等帮匪被判三至五年,大多数人只是教育一下就放人了。
武长来说服了武三,武三找到刘小龙:“老刘,这帮土匪大都无家可归,八路把他们放回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