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婉清脸色阴沉着道:“既然这么说的话,他们应该也在这京中有所布置,替他们掩护。”
方毅想了一会儿,忽然问了一句:“上次听你说过一事,在摄政王府闭门谢客后不久,乌木齐原本也是打算动身回南疆的,可是轩辕里却硬是多留了他几日,做了好些浪费时间的事,此事可属实?”
方婉清点点头道:“不错,是有这么一回事。听手下的人禀报,那几天轩辕里带着乌木齐去逛了好些地方,说是在观赏风土人情,倒不如说是在拖延时间……”
说到最后,方婉清慢慢消了声音,面容惊疑不定的看着方毅:“你说当时会不会就是轩辕里故意拖延时间,不让乌木齐动身回南疆,好给轩辕冰和赵凌月足够的时间离开?”
“这些时日,每每和摄政王府里的那两人扯上关系的事,我看轩辕里可都积极的很啊,帮着他们说了不少话。”方毅意有所指道,“若说他们离开凌轩国前没有与轩辕里达成一致,无论如何我都不相信。”
“可是……他们两人一个是皇上,一个是摄政王,这般敏感的身份,怎会互相信任到联手呢?”方婉清面色挣扎道。
“我看啊,怕是因为他们都将我们方家,当成了敌人了罢。”方毅看了方婉清一眼,语带嘲讽道,“也不知道是谁教的轩辕里这孩子,连谋逆本家之心都有了。”
“这个逆子!”方婉清猛地一拍桌子,气冲冲的吼道。她做了太后这么久,少有人在她面前这般刻意嘲讽,如今被方毅指桑骂槐的说道此事,她自觉脸面挂不住,可又碍于方毅是她兄长,她自是不敢大声声张,只得将所有怒气都加在了轩辕冰和轩辕里身上。
方毅说完那些话就有些后悔,从小到大他教训妹妹教训习惯了,刚刚太过生气,一个没忍住就说了方婉清几句,完全忘了她如今可是母凭子贵的太后娘娘,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任由他教训的小女孩了。
方毅缓了缓脸色,开口劝慰方婉清道:“阿妹别生气,为今之计我们最好暗中不动,每日还是照常去摄政王府打探消息,就将今日所得的消息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千万不要让轩辕里起了疑心,为免打草惊蛇。”
方婉清虽然仍有余怒未消,但还是点点头:“但听兄长所言。”
“不过既然轩辕冰和赵凌月离开了凌轩国,他们周围的势力自然是大大锐减,现在正是对他们动手的最好时机!”方毅眼神犀利,却难掩语气中的期待与高兴。
回到丞相府,方毅快步走到书房的一个暗格前,从中拿出一样小巧玲珑的东西出来,那东西正是与乌木齐丢失的那块玉佩一模一样、用来联络杀手门的玉佩。
方毅攥着那块玉佩,眼中若有所思。
至当晚子时,方毅拿着那玉佩到了城南的一家棺材铺。
年纪已过半百的掌柜正打着瞌睡,在他背后是大大小小的漆黑的棺材。方毅将用手指敲了敲木质柜台,开口问:“掌柜的,还做不做生意?”
那掌柜的一双似睁非睁的眼看了方毅一眼,打了个哈欠道:“客官想要什么样的买卖?”
“你们有什么样的买卖?”
“棺材铺,自然做的是卖棺材的买卖。”
“好,我买一个活棺材。”说完,将手中的玉佩放在桌子上。
那掌柜的看见玉佩,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再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恭恭敬敬的对着方毅道:“客官不妨里面请,具体事宜我们进去再谈。”
方毅点点头,在那人的指引下向着后院走去。
把方毅送进了其中一间房后,那人施了一礼便自行离开了。方毅走至房间中间的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在他对面,坐了一名穿着黑斗篷的男人。
“阁下可知我这里的规矩?”嘶哑的声音听不出具体有多少岁。
方毅微笑道:“我既然前来,自然是知道杀手门的规矩的。”
“杀手门不做赔本的买卖,我观阁下衣着不凡,且有富贵之相,想必阁下的目标,也是非富即贵之人罢。”那人缓缓道。
“价钱不是问题。”方毅立刻会意。
那人点点头:“你要杀谁?”
方毅收了笑容:“摄政王,轩辕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