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四周可都是萧元彻人,莫坠了咱们兄弟的名头!”
张当阳这才用手一甩眼泪,点头道:“二哥说的不错,咱们什么时候都不能坠了名头去!”
忽的朝着关云翀跪下,两个膝盖重重砸在雪地之上,雪片飞扬。
关云翀想扶他起来,可是用了几下力,张当阳却仍旧纹丝未动。
皑皑白雪之中,枪矛闪动之下。
张当阳长跪于地,朝着关云翀嘭嘭嘭的磕了三个响头。
关云翀不忍再看,直转过身去,昂首向天,双目一闭,手捻须髯。
丹凤眼中,两行滚烫热泪。
张当阳磕完这三个头,这才站起身来,颤声道:“二哥保重,当阳走矣!”
说罢,再不迟疑,转头大步朝着龙台城门方向而去。
脚下的雪被他踩得咯吱直响。
张当阳就这般走了几步,不知为何,竟忽的朝着前方狂奔起来。
半晌,苏凌方低声对关云翀道:“关兄,当阳去矣。”
关云翀这才缓缓转过身子,朝着雪地上留下的两排大脚印一躬,缓缓道:“三弟......保重!”
萧元彻见大事已成,这才大笑着想要朝关云翀走来,却不想黄奎甲将他一拦道:“主公,俺觉着主公还是莫要近前,这关云翀万一反悔了......”
萧元彻瞪了他一眼道:“罚你两月不得饮酒,说话之前,先动动你那没几两重的脑子!”
黄奎甲闻言,自己又多了一个月不得饮酒,嘴咧的向瓢一样。瞅瞅后面的徐文若和郭白衣,又看看诸多将领,皆是笑着看他,他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多虑了,这才挠着脑袋,也嘿嘿笑了起来。
萧元彻原先缓步向前,后来竟越走越快,直到最后,竟是走的大步流星。
转眼便来到关云翀和苏凌近前。
左手执起苏凌,右手拉住关云翀,哈哈大笑,顿感豪气陡增道:“今日天下文才将才皆在我左右,这天下何愁不定!”
言罢一指前方马车道:“苏凌、云翀随我上马车,咱们一同回司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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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随着萧元彻等人先回到了司空府。众人都过来同关云翀叙话,关云翀也一一回应。
萧元彻这才道:“都坐下吧,累了这许久了。”
众皆坐下,早有侍女上茶,苏凌看去,暗自好笑,竟是自己前些日给萧元彻的毛尖。
这许多日了,他竟还未喝完,看来是极为珍视了。
此时魏长安也交代好了齐世斋,从晋帝处出来,到前厅伺候着。
便在这时,有门前守卫来报,魏长安使了个眼色,将守卫截住,暗自问了所报之事。
见司空正在高兴之中,魏长安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垂手站在一旁。
待萧元彻饮茶之际,魏长安才将事情禀报。
原是于白河、李曼典、徐子明皆传讯回来,追了许久皆未见刘玄汉踪迹,大雪掩盖了马蹄印,更是不好寻找。
萧元彻摆了摆手道:“寻不到便寻不到吧,今日我得云翀,如彪虎生翼也!”
又过一会儿,伯宁缓缓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神情阴鸷。
只是乍一看到关云翀,眼中闪过一丝讶然,转瞬即逝。
他朝众人略微颔首,附在萧元彻耳边低声道:“属下前往碧笺阁之时,那里早已人去楼空,属下虽扑了个空,却探得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萧元彻闻言,忙道:“噤声!你先到书房等我!”
伯宁这才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退去。
众人又坐了一会儿,萧元彻心中有事,这才遣散众人,临散时,朝苏凌笑道:“你可还欠我一顿好饭食,莫要忘了,眼下董祀谋逆一事,基本上不会再有波折,不知你何时兑现啊?”
苏凌一笑道:“苏凌在不好堂,随时恭候司空大驾!”
萧元彻这才点点头,又跟关云翀聊了几句,这才让魏长安先在司空府内单独辟出个院子来,给他住了,等到这几日大朝,再奏明天子另行置办。
萧元彻这才哈哈大笑着,若无其事一般,朝着书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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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半点没有觉察萧元彻和伯宁之间的异常,从司空府出来,这才常长长的舒了口气。
不过一夜光景,好多人同时出现,停下,然后纷纷离去。
恍然若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