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声,多么熟悉的声音啊!我也该出去跟他们吵上一番啦!”我的心已经出现在身体里,虽然把所有的记忆扫描了一遍,但是却没有掌握一点记忆,一切都是空白似的,“嘴巴很干!先找点水!”在身上胡乱地摸,却没有在熟悉的位置找到水袋,扭头看向旁边正争吵着的大汉们,只有一个人穿着盔甲,“好像是飞利国的盔甲!飞利国?飞利国,现在不是在跟珍来国打仗?我……”模糊的心突然被疑问给淋醒了过来,“现在局势怎么样?糟啦!那个——队长,不是说快要全军覆没了吗?我得赶紧进行营救计划,否则一切都晚了!”
我不去听那些突然变得非常模糊的争吵,看着那个军官身上的水袋,蹒跚地走过去,一把抢过来,不退不避地拔开塞子就往干裂的嘴里灌水,然后往脸上浇水,我总算清醒了八九成。
“混蛋!你干什么?”我放下水袋的时候,军官举手就要给我一巴掌,我把手中的水袋扔给他,看向另外两个人,“混蛋!你竟敢侮辱我!”
“我侮辱他了?”扭头惊异地看他一眼,他一只手抓着水袋,一只手举在空中,脸上的表情看不清,“跟我没关系!”然后扭头对着那两个魔鬼说:“快带我到魔鬼队那里!我要亲自看一下他们所在的地方!快!时间不等人!”蹒跚着就往前面走,“风中石?风中石在哪儿?不会丢了吧?”手在身上摸摸,没有,又对两个魔鬼说:“把我的刀还给我!快!”
“混蛋!我来背你!”两个魔鬼跑上来,不等我答应就把我弄到一个魔鬼的背上,“刀,我先拿着!你这个鬼样子还拿刀?等你好了再说!”
“别掉啦!那把刀可是我的命根子啊!”我虚弱的声音,说出来的话不是强硬,也不是软弱,而是自然而然带着一种大将军指挥千军万马的气势。
“混蛋!你们就这样走啦!混蛋!快回来!我们的人又该怎么办?”身后响起那个军官的声音。
“跟他说,如果他们想跟我们一起,等会儿得听我的命令!”我向身边的人吩咐。
“妈的!你们这些自大的混蛋!”在听完魔鬼重复的话后,那个军官大怒起来。
我趴在魔鬼的背上,尽力地稳住身子,稳住心,不能让自己把身体剩余不多的力量耗在抵抗疼痛,抵抗心神波动上,我得节约。
战场就在离我们七八十米外的山坡上,魔鬼们的速度还是那么快,几步就跳进了山谷里,几步就穿过了树林,几步就爬上了山坡。战场的变化非常大:所有的战斗已经集中到我们来的方向的右边。站在这个山坡上,我还使劲借助身下的魔鬼的身高,把自己变得更加高,看这个战场:
离我们最近的不是别人,正是魔鬼队,魔鬼们似乎已经能非常熟练地运用三人一组的战斗方式,总是能在对方人数多我们好几十倍的战斗中,找到空隙进行三对一的搏杀,珍来国人似乎下了无数次狠心要把魔鬼队消灭,可是魔鬼队就像一群围着牛的苍蝇,除非魔鬼们自己跑到送死的角落里,他们一反击,魔鬼们就飞奔向我们,穿戴着盔甲的珍来国人根本就赶不上,如果弓箭手来了,魔鬼队根本就不去接近他们,只是时不时找到几块石头,利用地势滚下去,砸一砸,气得那些珍来国人在那儿大骂。那些飞利国将士可就惨了,他们被困在一个山坡上,还有多少人?我估计不出来,不过一下就能看出来,比起先前,已经损失过半了,他们被四周的珍来国人死死地压制着。最好的突破方向就是缓坡的下面,突破后,那里有很多可以利用的小山坡,可是卑鄙的珍来国人,让步兵们在地上插了三排钢矛,并站在后边准备着随时重新固定那些钢矛,步兵的后面就是一排弓箭手,再后面就是一大溜在漫步的骑兵,只要有飞利国人敢接近,一大堆的箭矢消灭一大堆,钢矛边步兵再解决一堆,冲过两道防线后,骑兵应该可以很轻松地解决掉剩下的。沿着缓坡的左右两边,步兵挺着钢矛排成线,后面跟着弓箭手,一点一点向被包围的飞利国人压去!上面那个我们打开的缺口在这个时候似乎没有人珍来国人去守,可外边的山谷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燃起了熊熊大火,等着飞利国跳进去自杀。
怎么办,魔鬼队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杀过去,给飞利国人打开一个通道?不行,这样没有什么用,珍来国人继续收缩他们现在的进攻线,就会在短时间内消耗掉飞利国大量的士兵。而且这外面还有这么多撤出来休息的珍来国士兵,要杀进去并且保留这通道可非常难——最好的营救时机因为我们的气愤,已经被我们放弃了。
“魔鬼队听令!马上沿着这条线给我杀过去,杀进去之后,使劲地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