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把我们往哪里带?你知道我们要到哪里去?”我刚在前面走了三四米,后面就有人叫骂。
“我——”现在的角色让我说不出任何狡辩,更说不出任何让他们更加生气的话,我只是扭转身子,傻呆呆地看着他们。
“妈的!左边!走山道!”他们见我朽木不可雕,只好说出来,“到下一个路口的时候,你再给我乱带路,老子一刀宰了你!”
“是!是!是!”赶紧带着我的懦弱跳到旁边的一条山道上,害怕自己再走错路,只好走三四步回头望一望。
“混蛋!谁让你老偷窥我的?再看,老子挖了你的眼睛!”我刚回头看了四次,后面的人就不愿意了,向我威胁。
“是!是!是!”用耳朵听他们的动静,可是我的耳朵根本听不清他们的声音,我似乎已经饿得有些过度了,耳朵自己开始鸣叫起来。想来想去,只好用采集路边树叶,扯点草根的空隙来看看后面的人。
“混蛋!你小子是不是再给珍来国人打记号,好让他们跟来干掉我们?”我刚做了两次,后面的人又开始生气。
“不敢!不敢!不敢!”赶紧脸色苍白地在路边等他们惩罚。
“妈的!老子说了,不想再看见你的臭脸,你把那张脸摆在路边干嘛?还不快装到袋子里!”我刚站了三秒钟,又是一阵怒气。
“是!是!是!”我赶紧转过脸向着前方。
“该死!你把一个屁股对着我们算是什么?让我们把它割下来下酒?快他妈的滚!”已经走到我身后的士兵们,不知道谁给了我一脚,把我踢得一个踉跄摔进路边的树丛里,他们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
我在树丛里等这群士兵走到前面的时候,这才慢慢地钻上来,胆战心惊地跟着。
“小子!你找死是不是?让你带路,你给我们跑到哪里去啦?”刚跟着他们走了十多米,又叫喊起来。
“大哥!我在这儿,我马上到前面带路!”我看看这条只能一个人走的山路,看看路外边的山坡和山林,一咬牙,跳进林子,拉着树木,在山坡上飞快地往前赶。通过我艰辛的努力,终于赶到他们的前面十多米,这才钻出林子,站住,回头,慌忙地低头鞠躬,不等他们的吩咐,又连忙转过身,在前面带路。
“要死啦!走那么快!你是不是赶着去投胎啊?”我刚往前走了两步,后面的士兵有开始挑理。
“是!是!是!”我急忙扭回头深深一个鞠躬,再迅速掉头放慢脚步往前走。
“走快点!想要老子用刀子捅你屁股是不是?”我的速度似乎太慢了点,十多米的距离变成了八九米。
“我快点!”猛地向前走上几步,然后扭回头鞠躬,回头,保持着距离地往前走。
“混蛋!你他妈的可不可以走快点,老是像一个门神一样挡着我们看山水!滚快点!”我刚走了一会儿,后面的又开始他们的挑理。
我怎样做才能满足这些混蛋的要求,我知道我就是跑断腿,他们不但会说我活该,还会再狠狠地打骂我一顿,我只好减少自己遵从他们命令的积极性,不再挑战已经很饿的身躯,以一种要死要活的样子,向他们的命令努力,这样做真的有效,他们不再用各种借口浪费我的力气,而是让我安安静静地在前面探路。
没有多少时间,感召男爵他们住的那个山头,也就是一飞龙丢掉的那个老巢出现在我面前,我站着的山坡的下面就是飞利国人的军营,我急忙收住脚,等着后面的人来做决断。
“混蛋!快走啊!妈的!看到没有,那是我们的人,到了那里有吃有喝!快点走!”后面的人喘着气,想要踢我可是他跟我差不多,又累又饿根本没有抬脚的力气了。
“是!”我看一眼为了说话差点没断气的士兵,使劲儿吞下嘴里的干涩的唾沫,狠狠地吸一口气,往军营走去。
眼前的军营不是块状,倒像一条盘绕在山腰的蛇,把中间的猎物,感召男爵他们牢牢地包围着。这个军营不是用帐篷之类的简易房屋建造的,是用更加方便的旗杆插出来的,所有的士兵都在旗杆周围休息,操练。士兵们的气势非常差,做什么都拖拖沓沓的,有气无力。刚下过雨的山林之间很可能有瘴气,像他们这样席地为屋的办法,地上的湿气,加上周围的瘴气,他们很可能会生病。如果他们像那条阵线一样,挖些壕沟之类的情况会好些,至少晚上会有个地方可以蜷缩。
不会吧,难道昨天晚上,智风长老没有调用这里的兵,而是跑到县城里去调兵?不可能,舍近而取远,这是什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