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减缓身体的运动速度和运动量,只好望洋兴叹。
过了有五六分钟,身体已经完全从刚才的医疗疼痛中挣脱出来,我得开始寻找食物,小心翼翼地留意着身体上的每一处伤口,站起来,脱掉囚服的裤子,艰难地穿上自己的裤子,用自己的衣服包着自己的东西迈步离开。
“等一下,小子!那身囚服你得收拾好了!”身边忙忙碌碌的官兵和平民中走出一个官兵来,指着地上的囚服说。
“长官,收拾到什么地方好啊?”我的行动姿态和说话都极像八九十岁的老爷爷,谦卑与沧桑流露出来得最多。
“我说你是不是还没有被打舒服啊?当然是从哪儿拿的,就放到哪儿啊!”这个官兵显得很是刁蛮。
为了保证身上的伤口不被拉开,我以刚才找到的最安全的姿势慢慢地俯下身,手指尖钩住血淋淋的衣服,有点脏的裤子,再慢慢地站起来,找到那关人的笼子,一步一步走过去。
“嘿!干什么的?”一个官兵再次拦住了我的去路。
“禀告长官,刚才有位长官让我把这身衣服拿过来!”我微微鞠躬,在被伤弄得有些僵硬的脸上挤出点笑容。
“这么脏就拿回来?你也想得出!去!去!去!洗干净了再给我拿过来!”这个官兵很不满意地驱赶我。
我抱着自己的东西,提着囚服开始找洗衣服的地方,这时我那气人的风中石总算有了点怜悯之心:“大哥!看你的样子,你很是难受啊!我来帮你吧?”
“不用了!这是什么地方啊?你帮我把该隐藏的东西隐藏好就行了,其他需要你帮助的地方,我会主动向你说的!”不远处似乎有一个水桶,迈步走过去。
“干什么的?怎么往这里跑?”一个官兵跳出来,盘问我。
“长官,刚才有位长官让我把这身衣服给洗了!”缓缓举起囚服,“我能不能用点这里面的水啊!”
“可以,不过你先得给我弄来四桶水,不过看你的样子根本就不可能!其他地方去找!这里不行!”官兵的眼睛跳过我的头,看我背后的伤口。
“是长官!”我扭身到另外的地方去找,背后送给我一串“啧啧啧”的怜惜声,可是他就是不愿饶了我这个伤号。
乱走,还不如问问人,“大哥,这里什么地方可以洗衣服啊?”我试着拉住一个看上去挺和善的汉子问。
“那边河里啊!去去去!我忙着嘞!”驱赶我离开。
我拖着已经极度疲乏的身子往河边走去,可这时又有一个官兵拦住了去路,“嘿!这个逃犯往哪里跑?抱着囚服逃走,你倒想得出来啊!”
“我不是逃犯!”我站住脚,恭恭敬敬地行礼,“禀告长官,刚才有位长官让我把这身衣服给洗了!我现在是到河边去洗衣服!”
“别给我耍心眼!走,到那边的囚笼去!”他挥手驱赶我,我只好回转身子走,“嘿,你这小子,身上的伤这么多,还敢跑?这次回去不打死你才怪!”跟着我来了似的,“不过,看在你能给我带来一顿好饭的份上,我这里的打就免了!快走!”
我迈着艰难的步子,忍受着一会儿愈合一点,一会儿又撕裂一点的伤口的折磨,我觉得又快要晕倒了。
“嘿!兄弟,你们的犯人跑了都还不知道?快把他带回去,今天中午好好地款待我,这个事,就这么算了!”我身后的官兵跑到一个正在看守笼子的官兵那里打招呼,用手指了指我。
“他啊!我说兄弟,你也太看得起我们了吧?我们这里可没有关押这个人!你送错地方啦!”看守笼子的官兵戏谑着。
“嘿!小子,你说,你是不是这里的囚犯?我们让他自己说!”押着我来的官兵命令我。
“回禀长官,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我是这里的囚犯!”我刚回答了一半,那个官兵就抢断了,对身边的看守说:“瞧,谁说我送错了!”
那个看守笑盈盈地说:“兄弟,让他把话说完!把话给我说完!”
“回禀长官,我已经被释放出来了,刚才有位长官让我把这身衣服还到这里,又有位长官让我把这衣服洗干净,所以我这抱着这衣服去河边!给各位长官惹来了不少的麻烦,实在是对不起!”我说完后诚惶诚恐地道歉。
“是不是?我早说了,他不是我们这里的囚犯!”看守得意地笑着,另一个官兵脸色显得有些尴尬,“不过,今天中午还是得好好款待你!兄弟,谢谢你为我们着想!”然后指着我,“你把那身衣服丢在那个空笼子里,走吧!不要再给我们惹麻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