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我很怕死,其实我勇敢起来,谁都不能忽视我——甩掉手臂上流下来的血,感觉一下眩晕的脑袋,爬上去,可是我的后退却又引来土匪的攻击——三个土匪的身影在路边一闪,钻到树后面,搭在弦上的箭向我瞄准,“去死吧!”
我可不想死,身子在他们瞄准的时候就往树后面滚,险险地躲过两箭,剩下的一箭射在树上,刚想停下来喘口气,他们又在上箭,那娴熟的手法,看得我直翻滚,身下突然遇到一个空处,我翻滚的身子坐在了雪橇上一般,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去。
箭矢的威胁暂时没有了,可眼前的山崖更恐怖,如果我不能在下面的两三米宽的耕地里停下来,我救会变成石头,“呼”地一声在空中飞出完美的弧线,“嘭”,最后落在下面的河滩上,变成一堆肉泥。我抓住一根树枝,“啪!”断了,我歪了歪身子继续往下滑——我要抓树干,手掌刚抓住树根,身子就开始为着这棵树做圆周运动,身子跟着就是被动地开始翻滚,直接把手给别下来,身子失去了拉扯,继续往下面滑去,最多是换了一条航道——前面刚好有一棵树挡着我,我叉开双腿,拼着绝后也要停下来——不,我可以并着腿,直接撞上去,在还没有完全停止下来前,死死抱住树干,那不就行了!“嘭!”下半shen被挡死在这棵树前,可脑袋却不受控制地狠狠碰上另一棵树,眼前直冒金星,手脚失去了控制——当我清醒国来到时候,我还在“哧”地往下滑,只不过更危险,头在前脚在后,就算我成功地在那个平地上停下来,可能脑袋已经在肚子里——我张开双手拉住一根树枝,看着树枝变弯,我的速度慢下来,我的上半身被树枝吊了起来,大部分重量逐渐从树枝换到脚上,脚几个乱蹬站在了斜坡上,刚要站稳,脚下一空,上半身跟着就往斜坡摔去,“啪!”这坚强的树枝没断,可我被狠狠地弹在斜坡上,气一下就喘上不来,手中的劲儿变小,眼看着树枝一点一点地从手中逃出去,手却违背我意愿,不但不使劲,反而彻底放开,我又继续往下滑——身子突地腾空,“嘭!”身子不动了,摔在那个救命的荒地里——我好不容易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却又听见有人在咒骂:“该死的!怎么还是没有把他给摔死!”
“挺住!挺住!”——心底发出求生的嚎叫,“擦伤,撞伤,摔伤,里里外外的伤都给我让开!挺住!马蹄铁给我挺住!”憋红了脸,终于缓过气来,手脚稍微听话,赶快向那个咒骂声看去:“该死!”——刚才那个摔下来的土匪正靠着耕地里面的土坎,向我吐口水。
“妈的,他如果跳过来,给我两脚!我就死定了!”争取到更多的身体控制权,找我最勇敢的兵器风中石,却只看见,一堆跟着我落下来的碎石。我赶快后退,往远离道路,远离他的方向后退。
“跑!你小子跑不掉啦!我的兄弟已经来了,你死定啦!”背后的狂笑声令我更加拼命地跑,往杂草丛生的地方跑,往树林里跑,我跑,我跑,我跑——我实在跑不动啦!一跤摔在地上,麻木生涩的身体只是被轻轻震了一下,不痛,却使不出更多的力气往前跑了。
喘气,喘气,抓紧时间喘气,猛地一发力翻过身子来,看后面又无“追兵”,只见一片杂草挡住了视线,听是听不清了——只觉得后背心发凉,把四周看了个遍,更觉得不安全,还得跑!挣扎,憋住气,站起来,我跑,也不知是身体拖着意识在跑,还是意识拖着身体在跑,两方越来越不带劲,最后一个瘫软,摔进一堆草里,背靠着土坎睁大眼睛警惕四周,抬衣袖抹去脸上的血和汗,张大嘴巴放缓喉咙的烧痛,但愿能躲上一会儿,暴露的结果只有——死!他们至少还有五个活蹦乱跳的人!
一分钟、两分钟……以后我估算不出时间了,只知道我的伤口慢慢地停止了流血,痛楚和眩晕感却越来越强——我得清洗伤口,然后再好好躺上一躺!“风中石!你在哪儿?你快来啊!”心里只期待着风中石兄弟能及时赶来救我,自私军的兄弟们,我看算了,恨我的人占了大多数,还是让他们自己去发展实力吧!
风中石许久都没来,土匪们似乎也没追来,对面的战场声音还是那么混乱,我得到河边去洗洗伤口,否则,一发炎,不被人砍死,这多伤口也会因为没有药而把我给病死。挣扎着许久不动的身子,我突然感觉到背上有什么东西压进肉里去了,似乎没有破皮流血,只是压得神经和血管极不舒服,我一动才发现这种痛楚的不同,反手抹去——“一把刀!我的背上怎么会贴着一把刀?”咬着牙把它撕下来,“该死!不是风中石,是谁?爷爷啊!我的爷爷啊!你什么时候跑到我背上去啦?”抚m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