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们想死是不是?”门外的脚步声伴着喝叫,接近我的牢门。
“将军!”几个人从地上爬起来惊慌的声音,外加兵器盔甲碰撞的声音。
“打开门!我怀疑人是不是已经跑了!”
“是!”开锁的声音响起,法杖兄弟挣脱出我的怀抱而去,我只好蜷缩着继续睡。
门“吱”地打开,却没人进来,“在就行!给我看好了!”脚步声响起,门又“嘭”地关上,落锁。
“嘿!我说!非旦将军难道还没看出来,这个人可能是假的?”法杖兄弟似乎很爱把我身边的人悄声说的话送进我的耳朵,谁叫我以前就爱这么干!
“将军有将军的想法!我们当好差就是了!管那么多干嘛!你不累啊?”没兴趣似的。
“你……”
“别说话!”另一个人有些烦。
这么一阵小插曲之后,就是某个人嘟嘟囔囔的声音,听得人的头都大了,什么也听不清楚——这真像一支催眠曲,抱着给我温暖的法杖兄弟舒舒服服地睡下了。
“陛下有令!国界上的所有军队马上到隶属的郡城集中防御!”又一遍,再一遍,不知道多少遍了,反正我一听清这四下的吆喝声就睁开了眼睛,我怀中的法杖兄弟像受了惊吓的鸟儿,在我怀里摇摆几下,隐身到房里去了。我看看昏暗的牢房,原来天已经亮了。肚子饿,屎尿急——哎!又是一天了。
嘈杂,混乱一阵,肚子问题又解决了一顿,被人推上马车,开始向前进发——这一段时间我动用了法杖兄弟也没能偷听到飞利国事态的发展,只知道这些想家的骑士们很高兴——没有法师在身边,我不怕被人发现。
无聊多过于害怕!我太想下车以走路来打发时间,可我怎么跟得上这些能在雪上驰行的特装马!思考!我想思考些什么,可是发现没什么值得思考的!其它?没有了!我只能安静地耗费掉这宝贵的时间:听、看!弄到一些毫无意义的东西,或不能理解的东西——最后,我找到事干了!想一套飞利国的强国方案。
以梦想为核心,以提供给每个人实现梦想的社会基础为原则……嘿!这不是我的一个梦想和三大原则,只是变化了一下外衣?没办法,只要有一点用武之地,我就想把自己的整颗心交出去,哪怕被人碾得粉碎,那也说明我的思考并没有白费,我可以从敌对方的进攻中得到更好的补充,甚至可以彻底颠覆我自己。
在我讨厌的这种享受中,路不知怎么地就被一座城池给拦住了,这支队伍头也不回地钻进了这城池的大嘴。
“嘭!”我又很特殊地被关了起来,回头望一下——这明显是客房。四下打量:不错!这根本不像以前我呆过的飞利国的牢房!我想是不是这个非旦将军弄错了!先不管了,抖开漂亮的被子,脱了鞋,钻进去,闭上眼,把一路颠簸引起的头晕脑胀给睡去!
当我躺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样子,一群人就来打扰我的清静。眼睛睁开,扭头望向门,火光挤开了门缝,“吱呀!”地挤掉了锁,冲进一大堆火光,然后走进一个金盔金甲的将军,和五个手持火把的侍卫,最后非旦将军才从后面挤上前来:“将军!就是他!”笑脸转向我后变成了一张吓人的鬼脸:“来人啦!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俘虏拖过来!”——“是!”外面又有两个人往里走!
我可不是傻子,急忙掀开被子,跳下床,站在我的鞋子上,大大地施一个鞠躬礼:“至高无上的飞利国将军,小人在这里失礼了!”
那领头的眼睛看向我,非旦下将跟着一挥手,要来拖我的人又退了出去。三秒钟,那个将军只看了我三秒种,扭头,转身:“我早就说这些教会的人全是一帮蠢货!”侍卫们让开了路,就往外走,“幸亏陛下没有把国家的命运押在这么一个人身上!”一边走,一边沉吟,“非旦!把这个人给放了!给他些钱,让他自己回去比较好!千万不要移交,那会丢尽我国的脸!”
“是!”非旦下将有些为难地答应,顿了一会儿,追上去说:“可是长老……”
“妈的!你是军人,不是教士!该听谁的,你自己看着办!”那将军很愤怒地一甩手,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非旦下将急忙回话:“小人一定按照将军的吩咐!马上就办!”扭头大叫:“来人啦!把这个不知哪里来的小贼扔到大街上去!为了庆贺国王陛下的英明决定,把他的东西还给他!”
“是!”两个骑士跨着剑向我走来,他们两个抬着一个大包,两个人往我跟前一抛:“给!”惊愕地看看抱都抱不住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