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蔑!正当我要解除我的请求时,却又听见了声音。
“鸠尾!你有什么看法没有?上次,你提的建议很有效啊!”可刀锋有点期盼的意味。
“将军!如果我们的军队和所有物品变得跟雪一样白!大白天也不会有人能轻易地发现我们!可惜这只是治标的办法!只要有人发现我们的足迹,我们就算白干了!”鸠尾有些惭愧的声音。
“的确!费这么大的手脚,还不如跟敌人来一场正面战斗!行了!你也去休息吧!”可刀锋声音中带出了一些疲乏。
我取消了我的请求,等着吃晚饭——可是有人让我们出去拾柴,苦力的生活还是没变。
接下来的路走得很平静,吃空了的粮车上坐了很多冻伤的士兵,其它的跟往常一样!可惜我的士兵身份没得到谁来再次确认,我真恨自己,在土坤宣布时,为什么没有向他讨要委任状!我们四个人私下讨论的结果就是他们把这事给忘了。
当我抬头望见了以前逃跑时躲过的小山,我意识到危险又将来临了,小飞星里说不定会有某个长老,他们很可能发现法杖兄弟系在我手腕的带子上,甚至一般的教士都行!这些该死的魔法师!我就和法杖兄弟制订了一个新的伙伴计划:“亲爱的兄弟,请你解除我们俩之间的联系带!请你通过声音和光线来确定你自我隐藏时离开没有超过一千米的直线距离!当你发现我右手举在天空中或者大声呼唤你的时候,请你马上到我身边确认我的身份,然后执行我新的请求!谢谢你的合作!”瞬间,手上的带子消失了,我的心放下了一些。
“好!——哦!——”“好!——哦!——”……无数的欢呼声在面前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海洋,一个不同一个,欢快的浪花,打着地面的雪,卷着地下火热的泉水,铺天盖地地冲刷过来,我就像一个刚出世,赤裸裸的婴儿,躺进了母亲温暖的怀抱,父亲坚毅的手掌,被这陌生的场景给吓呆了——我缓过一口气,就会扯起自己的号子向他们哭叫!
所有的粮车全都停下来,我们这些动力全都离开了车,分散到两旁,一边休息,一边看那片海洋——很多人,很多很多人,很多很多很多人,他们铺满了天地交接之间,欢呼着,跳跃着,连滚带爬,你推我撞地,向这里跑着,不久,淹没了车队两边伸出去的,步兵组成的,两只大钳子,跟着卷向车队!
我们该怎么办?谁也没教我们!看着这些统一军甲的士兵们,我们只有挺起一张尴尬的笑脸来迎接他们。
人群呼喊着淹没了我的眼睛、鼻子、嘴,还有耳朵,夺去了我的四感似的,只有突然撞过来把我拥在怀里的士兵,那热情得令人痛苦得哭喊不出的拥抱才让我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却又即将死去!这时我发现了自己力量的渺小。
这些士兵的兴奋真是令人难以相信:有的抱着粮车上的粮食就哭了起来,有的抱着车轮,一边抚mo一边双眼含泪地反复说着“你总算来啦”;有的拥不到粮车边上去,就拥着我们这些苦力又哭又笑又跳又闹;有的在旁边的雪地里打滚、呐喊、捧起雪互相飞撒……这是什么日子?这是些什么人?这又是什么行为?当我被松开,自由地呼吸了一会儿,头脑里冒出了这么几个问题。
粮车在士兵们的拥护下,以几倍的速度前进,我们这些享福的苦力只是跟在后面跑,随时准备着换下这些头脑发热的人。他们还吼着独特的号子,就像军队的口令:“刀枪吗那个喝嘿!使劲吗那个喝嘿!冰冽冽吗喝嘿!白面面吗喝嘿!一颤一颤往前走吗那个喝嘿……”一高一低交叉音——车子也像加入了节拍,在那些高音或低音处总是往前猛地跳动一下!——我很担心这些粮车能不能受得了这样的折腾。的确有几辆车轰然散了架!随着一串笑声,一些没事干的士兵,扛起粮食就往小飞星跑,没有一分钟整辆车连点木屑都不剩地消失在车队里,车队又飞快地前进起来。
我们很轻松地进入了营地,这里已经不是单一的小飞星,而是一个帐篷和木头围成的棋盘。面对这未曾见过的情景,我的好奇心一点也起不来,只是一片担心。那个想杀我的乾元上将是不是正躲在哪个角落里咬牙切齿地看着我,也许他身边还站着宣圣长老尊者这块该死的火炭,也许还有拜圣长老、仰圣长老、慕圣长老这三块黑炭,他们手中的法杖被捏得咯咯吱吱直响——供台大哥你牺牲得太壮烈了!你们这些穿着人面皮的恶魔!如果你们是英雄就不应该惧怕我和我的伙伴们!你们一个接一个的阴谋往我们身上砸来,我们到现在还是顶住了!现在,就我一个人在这里,手中还没有法杖兄弟,我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反抗力的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