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声巨响从我正下方传来,我眯缝着眼睛,盯着闪电过去后的余韵,接着,我离围城越来越近了,我都瞟见人了——我来啦!供台大哥!我来啦!死神!——真不知道法杖兄弟刚才把我弄到了多高的地方,竟然这么久还没摔到地上!——就在这时候,似乎有一个根棉花做的柱子包在我身上,好温暖,好舒服!可我越往下掉,这根柱子把我往上顶的力量越大,不但几乎不能进行的呼吸全都停了下来,而且身子要被挤扁了似的,前胸与后背要靠近乎,额头与后脑勺要对换,手脚根本就是要挣脱我的躯干,眼睛自然而然地黑了下来!
身边的风消失了,身边的棉花柱也消失了,只剩下了温暖的绑绳——难道我被救了?我急忙睁开眼睛:一个令景物变形的防护罩出现在我和地面几百米的距离之间,跟着就是一个大坑的地面,和还看不清的人!没有供台大哥的踪迹,看来它一定凶多吉少!我背后的应该是又有些能量的法杖兄弟!
我在空中缓缓地向城外滑动,可我的右手和我的嘴都在自己允许的范围内向供台大哥发出召唤!“回来吧!供台大哥!”我的内心里闪出了泪水流出的感觉——也许是眼睛痛的原因,也许是我真的有些悲哀!不过,在我意识到自己有些悲哀的时候,我突然觉得非常高兴——我真的在供台大哥身上投入了感情!那么从现在起,对于这些具有植物型思维、动物型思维、人的思维以至于我还没发现的各种思维的任何东西,我将以平等的身份去对待他们!也就是说也许我已经有了一切生命都平等相处的基础!供台大哥是好样的!我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我会牢记这一切事情的!
他们应该没有发现我们,这些人纷纷由围墙上下来,试探着往大坑走去!我出了围墙,缓缓地落向一个雪坑,防护罩下部消失,“嘭!”我被轻轻地扔在地上——我顾不得身上的寒冷,扭过身看法杖兄弟——法杖兄弟?眼前的半透明彩球里包裹着一根非常奇怪的法杖!它的把手没有变化,只是它的那颗珠子被一层厚厚的粉末所包裹,足有我头这么大!我伸出右手去:“法杖兄弟是你吗?”倏地一下我的手印被吸了进去,它就像见到亲人的人,在空中欢喜地跳着,转着!——这个问题还是先别问了,现在这里可非常不安全!“法杖兄弟,你现在如果还有能量的话,你就先隐藏在我身边!或者像以前一样让我把你藏在我身边!你自己选择吧!”这次它也吸收了我的手印,然后防护罩一撤,倏地消失在我面前,只见有一个以前彩色半透明球体大小的完全透明的球体在我四周转圈——我为什么能看见它,因为它使物体变了形!这也没办法,制造虚影那是需要能量去收集环境的全方位信息和去制造出相同的环境,它总不能浪费能量吧——也许法杖兄弟现在的能量是来自于刚才的供台大哥有关的爆炸,它身上的那些粉末也应该是有关系的——或许就是供台大哥的骨灰!
不能再想了,我很冷——在雪地里,相对而言身上的衣服太单薄了!我站起身来,看定远离围墙的一座破房子,我的脚在地上留下了两个脚印,倏地右手上好像被系上了一条轻飘飘的绳子,我拿起来一看,是法杖兄弟搞的鬼,“法杖兄弟!你要尽量利用周围的环境隐藏住你自己,不能让任何人、物发现你!”我不去管这似乎不存在的绳子,从雪坑里探出个头,看看这没有一个脚印的雪地,“把我留下的痕迹给清楚干净!我真的是不好意思再劳累你!可又没办法!”法杖兄弟牵动一下我的右手开始工作了——我迈开脚步去寻找自己的食物和衣服!
我最好别采用走的方式,这实在是太明显了,任何一个人站在背后的围墙上,随便一眼就可以发现我这个与白色有很大区别的另类色——可是我趴在地上爬着走也是一样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应该在雪下面钻!我看一下身后为我扫除痕迹的法杖兄弟变成的小雪堆,再看看这里的废墟——我只好以稍微有点掩护能力的残垣断壁当后盾,拼命地把自己松软的脚往前跨去——擦伤,摔伤,碰伤都不放在心上!对于法杖兄弟的隐形能力我不能抱有厚望,而且它的能量也不知道在什么状态,我只得增加现在的危险,减少以后逃跑的阻碍!——最主要的是这种隐形在一定角度看去景物会变形,看看它自己的隐形就知道。
我气喘吁吁地背靠在预定的房屋的门口的墙壁上,看看四下被践踏成污雪的雪地,和没有人的街道,拉拉右手上的带子:“亲爱的法杖兄弟!不用清扫我留下的痕迹了!你要努力保证你自己的安全和能量!”带子另一端一拉,身后的一个污浊的雪包消失了!再看看四周!还算安全!我伸手去推那扇门,门随手“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