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低价把那东西卖给了他,也算咱们报了恩!说实话!要不是咱们现在正处于紧张阶段,把那东西白送给我们天主疼爱的钟伯爵又何妨?我们向他老人家提条件实在是不应该啊!”顿一顿,“我们快休息吧!走了一天也够累的!明天还要去拜见黄郡长!我们把精神养足点,才好求人!”我往光板床上一躺,用自己的双手当被子睡下。
当我闭上眼睛时,有一个极大的危险在脑子里飞来飞去:该死的钟三流,他会用什么办法来解决我们三个人的性命呢?明天早上法杖兄弟执行我的命令的几率大概有九成九,它一旦出现在天空,那我们就不用执行钟明的计划,但是这个钟三流对于我们这些人吝啬到了极点,我们从他那里变着戏法地骗走他的钱,他一定会痛下杀手,他会怎么办呢?哎呀!这次,我的骗术令自己很不舒服!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阴谋,连我这个自诩三大原则一个梦想的人也在玩阴谋,天啦!我违背了我自己的准则——那我不骗人,当我手持法杖时,直接让这个巨大的兄弟保护着我们冲出飞跃城——那将把四十大队送入地狱!我知道想把法杖兄弟从钟明手中弄出来必须得运用骗术!天啦!我真的很痛心,以后,我一定要加倍奉还给这个钟三流!该死的!我还应该接受大家给我的惩罚,否则我将背离自己的初衷。
一旦法杖不出现,那我们三个人很危险,但这危险基本处于明处,而且我们也会有接应,虽然教会势力和钟明双方的人都要我们,但我们还是比较安全的,至少没有跟国家作对!
但是,法杖一旦出现,我们又该怎么办?教会的势力应该迅速去寻求我的法杖兄弟,这应该不用担心!钟三流这个该死的,他一定会发动阴谋手段来报复我们!那是个未知数,如果他的关系和势力支配网我们很了解的话,我们应该可以算出他可能使用的阴谋,可现在只是睁眼瞎!
对!黄石!这个飞跃郡权位最高、最重的家伙,他的保护伞必须得为我们张开,他不愿意,我们就得想方设法让他扩展过来!明天,天还没亮以前,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到黄石那里去守着!我们怎样才能打动他的心呢?他是个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的人,他应该没什么品味!否则他就不会以高价去购买那一个碗了!我们身边没带着什么东西啊!这可难办了!那——明天需要起得更早,我们好在城里搜罗些东西!
……
鸟叫声?鸡鸣声?蛙叫声?还是秋蝉声?管它什么声,我被它惊出一身冷汗,睁开眼来,听见杜青的呼噜声,乌马的吁吁声,我回到现实中!现在什么时间了?侧耳在黑暗中倾听:似乎有人在走动着扫地——糟啦!天快亮了!我的计划浮现在眼前。
急忙坐起来,下到床间的缝隙里,拍醒杜青,“快起来!我们该出发了!”翻到另一条缝里拍醒乌马,“快起来!天快亮了!”
在黑暗中,我们打开门走了出去,望望天上闪烁的星光,瞅瞅园子里的灯光——有人打着灯在扫地!我们三人急忙跑到他面前,“大哥!我们有些急事要去办!能不能领我们出去啊?”
那人放下扫帚,举灯来看我们,“你们就是昨天晚上惹伯爵生气的人!快走!快走!留在这里,我们都不好过!”他打着灯就往前走,“跟我来!”他把我们送出了小门,“你们再也别来了!昨天晚上,伯爵没杀了你们,那是最大的幸事!”关上后门下了栓,反身走了。
我们随便选了个方向,快步往前走。
乌马有些受不了,上前拽住我的手在我耳边生气地问:“蹄铁!这么早起来!你到底想干啥?昨晚你怎么把那根法杖卖给了钟三流?我都快被你给气死了!”
杜青来到我另一边附和着说:“头儿!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心里没底啊!眼前可随时有丢命的危险啊!”
我把两人的头搂到撞在一起,“我昨天没法告诉你们!今天早上天一亮,那根法杖,有九成九的可能性会脱离钟明的控制,回到我的控制范围内!无论这成不成功,我们三人都会被钟明所忌恨,他昨天晚上想的法子就是让我们逃出来,他就出动杀手,把我们灭口!我们虽然把这事推到今夜,安全性仍是不高!再说,法杖兄弟执行了我的命令,那钟明甚至会不惜一切地灭掉我们!无论我们怎么办,在钟明眼中,我们是死人最好!现在没,我们必须把黄石郡长紧紧地拉在我们身边,让他保护着我们,否则,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扔下我们的立足之地到外去逃亡!”我拍拍两人的肩,“我们现在必须寻找些玩意儿,送给黄石!我们要投其所好!把那些少见的玩意儿弄上一堆任他挑选!我们时间紧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