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红旗这才对庞耀荣说道,“他的病我治不了,不过看在你见识不俗的份上,我倒是可以帮他缓解一下,你愿不愿意试试?”
庞耀荣只是想弄清楚戴红旗为什么要讲“杀人庸医”这句话。要请医生的话,凭他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医生请不来?那些全国最有名的国手,都对庞耀荣的病束手无策。一个跟着苏城中医院副院长神经内科主任徐开滦来这里的年轻人,年轻得过分。他即使是针王谭自如得徒弟,但是太年轻,就是医术再高,相信也比不上那些国手。对于一个连来历都不清楚的人,庞耀荣怎么敢放心拿自己孙子的『性』命去冒险。所以一时有些踌躇不定。戴红旗看庞耀荣的样子,就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以后要是后悔了,就去苏城银都大酒店2808号房找我,这几天,我应该都住在哪里,或者,你们联系我的师哥徐开滦主任,他可以随时联系到我。不过那时候,我可不一定会给他治了!”庞耀荣听了这句话,心中突然一动,然后恍然大悟。他心道自己英明一世,今天却差点让这个黄『毛』小子给绕了进去!这小子这么强调自己的居住地方,以及联系人,为什么呢?一定是他看出了自己的来历。这小子之前突然喝住自己得保健医生给自己医生打针,而且还冲上来踢掉针筒。他意识到自己得鲁莽举动闯祸了。按照内卫得护卫准则,戴红旗之前的行为是要遭受到严厉处罚的。就连带他来这里的师兄徐开滦主任,也会遭到连累。最少,他的副院长和神经内科主任的职位是保不住了。没想到自己孙子此时突然发病,让这小子又看到了机会。他刚才的那番表演,其实都是在做戏,是在在自救。目的就是想诈取一个给自己孙子看病的机会。结果自己不给机会,这小子只好说出自己地址,以及可以联系到自己的方式和人。而且,他说徐开滦能够联系到自己,也不无给徐开滦造势,让自己加深对徐开滦的印象的意思。还有,这小子嘴上说着日后你再找来的时候我也未必肯治,其实是在告诉自己,如果以后远洲真的无处求医了,你自然就会想起这件事、这个人。那么就算保卫局去找他的麻烦,他也有了办法自己搭救自己。庞耀荣作为曾经决策层的首领人物之一,位高权重,什么风浪没见过。之前只是被戴红旗那句“杀人庸医”给绕进去了。现在稍微一想,就对戴红旗的那点心思了如指掌了。至于戴红旗为什么不直接说能治远洲的病,庞耀荣也是一想就明白了。就是一个普通人,如果在路上碰到个陌生人,说,“你有病,我能治,只要扎几针就好!”,试问这种话有几个人会相信?非但不会相信,反倒会认为这陌生人是个骗子!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不要提是他庞耀荣这种权势显赫的人。他平时要用个『药』,都必须由十几名专家集体会商之后,才能确定。今天有戴红旗踢掉针筒的事情在前,戴红旗只要敢说自己能治好庞远洲的病,那么非但无法取得庞耀荣的信任,反倒会立遭横祸。毕竟,谁会相信这家伙不是骗子呢?所以这家伙只能诈了,诈来了机会,就能用事实取得庞耀荣的信任。诈不来机会,也是你自己不愿意尝试! 我照样可以全身而退,而且还能给日后留下个伏笔。想明白了,庞耀荣也是不由在心中暗赞,这个小子不简单啊,有心计,有担当,而且很讲义气嘛。“请留步!”庞耀荣出声喊住戴红旗,一抬手,道,“那我孙子的病就拜托你了!”戴红旗看着庞耀荣,想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他此时心里的想法。不过什么也没看出来,他只好道,“我已经说过了,我治不好他的病,只能缓解!”庞耀荣就更加确信这小子是有办法的!他既然认出了自己的来历,就不敢拿这种事来开玩笑。庞耀荣微微笑道,“行,缓解一下也是好事,小伙子,有劳你了!”戴红旗倒是有点猜不准庞耀荣的心思了。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再客气了,他一伸手,就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紫檀木针盒。他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根足足一尺多长的金针。金针本来是软塌塌地,就像一根纤细的金色毛发,不过,戴红旗拿到手中以后,顺手一抖,金针顿时变得笔直。戴红旗要下针,却看到庞远洲不断挣扎。戴红旗本来可以伸手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