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谁,而是这年月小孩子夭折的太多的,怎么看这事怎么靠不住。
张裴氏正好听见尾音,她是个爱说话的,当即也不去见刘二女了,反而跟眼前几个人说起来。
“这俺倒是听说一些,说起来也是有缘故的。
一来,赵家人不安分。
你们也知道,论起过继来其实赵家人比咱们家的孩子更名正言顺,赵家那么多人都盯着赵亲家那一大片家业呢。
尤其今年收成不好,很多人家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还不得死盯着。
只是他们做事太过,赵亲家也有私心,到底记挂着父女之情。
因此,自然要快刀斩乱麻,赶紧彻底定死了名分,省的某些人不死心再瞎折腾就不好了。
二来,小娃下月就到抓周的时候,赵亲家早就盼着给他过周岁,这有了名分也好名正言顺的在赵家办不是。”
说话间,时间已不早,张知劲出来查看人数,却见张老五一家还没到,他想了下,先安排其他人上车,这才见张老五一家姗姗来迟。
不提张家人如何坐着车往城里赶,只说赵宅里,赵家上下都打扮一新,赵老太爷乐呵呵的带着女儿张赵氏、女婿张家次以及外孙夫妻张知康、小赵氏准备待客,结果却被一群倾巢出动的本族人堵上门来。
赵老太爷脸拉下来了,板着脸问:
“你们这是干什么?”
为首的赵氏族人冷笑一声,反问:
“你说呢?”
俗话说得好,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赵氏族人早将赵老太爷这一房的家业看成自己的,如今彻底眼瞅着没希望,纷纷七嘴八舌的插话进来。
“族长跟他说那么多废话干嘛?赶紧让他把家业交出来才是真事。”
“就是!这偌大的家业可不能便宜那黄口小儿,也不怕福气太大半路夭折了。”
“那不是便宜了外人!”
……
赵老太爷望了说话的人一眼,牢牢的记在心里,只等着日后有机会在收拾他们。
此时,又有人迫不及待跳出来了说话,一个本族堂兄语重心长地对赵老太爷推心置腹:
“不是我说六弟你,你都这岁数了,那小娃才多大,过继了他你能等到他长大?倘若有个万一,你这家底便宜了谁?”
他还在唠唠叨叨,赵老太爷已经不耐烦听了。
“三叔公,五叔……也是这么想的?”
几位年老的族老不吭声。
他们考虑的比后辈们远。
虽然痛失一大片金山太可惜,可人得向前看,而且族里也不是占不到一丝便宜。别的不说,族田、族学、逢年过节赵老太爷这一房可没少出血。
赵老太爷对着几个族老嗤笑一声,他就知道会这样。
若不是这几个老东西软骨头,岂能由他这么多年不过继,最后还让他得偿所愿?
因此当下说话也不客气:
“那我也愿意!
他冷哼一声:
“行了,多的我也不说了,你们自己想想,是客客气气的上桌吃饭呢,还是被我打出去?”
一摆手,一群壮丁早拿着棍棒围上来。
赵氏族人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赵老太爷早不见人影。
他这时已经到了大门口,张家人到了。
不论从身份还是年岁来说,他都是当之无愧的长辈,可张家能将男丁过继给他,这可是大恩情,他自然得抬举些。
……
顺顺利利的举行了过继仪式,男男女女便坐在一起吃席。
论起来两边都是亲戚,便没分男女,只自个随意找地儿坐。
“就这么过继了?以后就姓赵了?”
还以为婆娘终于知道一回分寸,张老五大感欣慰,先前因张杨氏闹别扭以致迟到的气立马没了,谁知马上就听张杨氏酸溜溜的道:
“倒是投了个好胎,都是张家的孩子,咋俺儿子没这福气呢。”
张老五气急,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注意到他们,不禁低声讽刺:
“有好爹也得有好娘,谁让他们倒霉投在你肚子里?就你?就你那娘家,不拖累儿孙就不错了。
想要难么大的福气下辈子吧。”
这话太难听了。
张杨氏啪的一拍桌子,怒目而视:
“你啥意思?”
这边动静太大,四周的人都闻声望过来。
被人这么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