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到底跟王家是啥实在亲戚?”
李老太太一噎,气的直哆嗦,心里清楚跟她胡搅蛮缠说不清,便柿子捡软的捏,扭头质问张家栋:
“老大,你也是这样想的?”
张家栋无奈,他也不想跟继母对着干,可是李老太太做的事越来越不像样了,当他有金山银山不成?便是有,他为啥给旁人花用?
没吭声就是默认了,最起码不偏向她这边。
李老太太大彻底急眼了,脑子一转,眼圈立时红了,声带悲切:
“老大,你忘了从前咱们母子孤儿寡母过日子的时候了?那时你才五岁,我”
她正说的起劲儿,小杨氏偏偏大声打断她的话:
“奶,快别显摆你那些陈年旧账了,你也说了是从前,好汉还不提当年勇呢?咱们听的不烦,也得王家人等的了啊。
奶,你不是说王家人难受的慌?俺可先说好,要是他们真有事,那也是你耽搁了,可别啥都往俺们身上推。”
他们这么争执,一个院里住着又不是多远,王家人岂能没听到。
不说其他王家人,只王大姑就竖着耳朵躲在窗边听的正欢呢,此时闻言再也忍不下去,一瘸一拐的走出来,着急慌忙的道:
“娘,你快点吧,玉凤都昏过去了。”
李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谁都给她气受,她真成了风箱,两面受气了。
“我还不知道?这不是他们不去?”
小杨氏不乐意,顶嘴:
“谁不去?还不是奶舍不得拿钱?可别往俺们身上推。”
王大姑望向李老太太,眼瞅着人不吱声,她当即哭天喊地起来:
“娘,你可不能不管我们,我们可是听你的话才……娘,你可怜可怜我们吧,大人不说,就你重孙子他们……”
说着,扬声就叫孙子孙女出来一起跪求。
不一时,院中已哭声震天,若让不知道王家人德行的人看到,怕真得跟着落泪。
张家栋头一个受不了,小杨氏赶紧使眼色让黄米子把人拉回屋避开,留她自个继续盯着。
李老太太人老心硬,并不将眼前惨剧放在眼里。
她手里是有钱,却是几十年来一点一点积累下来攒的棺材本,那可是她最后的指望,除了她,谁都不能动。
可是王大姑执意堵着她,最要紧的是李老太太急着去七房找两个仆人问计,没奈何只能忍痛掏了。
拿钱时打定主意,就算问计不成,最起码也得找那两个下人要点钱。
要不然儿子儿子得罪了,女儿女儿本就是互相利用,再连棺材本都没了,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打的主意挺好,可惜忘了张裴氏等人愿不愿意配合。
不说药伯到来,王家人趁机让开了很多药——有伤的治病,没病的喝安神汤。
就说张裴氏等人,也按打算好的开始行动了。
没几日,只把人弄得叫苦连天。
王女婿算是王家人中面皮薄的,头一个受不了,便找王大姑相商:
“过几日就是中秋,哪有在别人家过节的道理?两个丫头正是说亲的时候,名声不能坏了。”
王大姑闻言怒了,叫嚣:
“凭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都是借口,其实挂心你那小狐狸精才是真的吧?俺就不走。”
她说话难听,王女婿也硬气,当下便高声道:
“那我走。”
王大姑厉声喝道:
“你敢?”
说完,可能察觉到语气太硬了,不由软了语气劝和:
“啥都没捞着,你不可惜?再说,回去吃啥?孙子们多长时间没吃过肉了,不吃个本怎么成?还有玉凤,她可是全家的指望,被打的躺在炕上现在都起不来,你就不恨?”
王女婿踌躇:
“可是”
王大姑不耐烦的打断他:
“没啥可是的”
说着,可能是怨气上来了,抱怨的话顺口就来:
“你别忘了我们王家怎么落败的。要不是你非得往女人被窝钻,咱们家能让人讹了大半家产吗?”
俗话说接人不揭短。
谁都爱面子,王女婿当即火气也上头了:
“好啊,你这是怨上我了?平时俺想着好男不跟女斗,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倒越发翻起旧账了,你要真觉得俺不好,咱们和离好了。”
王大姑呸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