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赶着找死呢。
——万一,老天爷本不想理你的。结果,你这一发誓,把他叫下来了。
好啦,他想当没看见你做坏事都不成。
这样,岂不是自找麻烦,正好儿让他把老账新账给你一起算了?
如今怎么办?
姜氏当没听见。
张郑氏耍无赖:
“去去去!就会没事儿找事儿。这誓也是能乱发的?老天爷能没事乱说?
再说,俺们凭什么发誓?这发誓的话什么时候也成了凭据了?
要这样儿,说句不敬的话,还要官府干啥?
一个个红口白牙说两句儿,是不是杀人放火的都无辜了?”
她越说,胆儿越壮。竟然倚老卖老,教训起张知劲来。
“大侄子啊,不是婶儿说你。你呀,要是就这点儿本事,那就别怪婶儿不给你面子。
——俺们不奉陪了!”
眼看她就要走,刘二女急了。
今儿,事儿不整明白,以后就更说不清了。
妇人们也急了。
看戏只让看一半儿,这不是明摆着让她们煎熬吗?
只有张知劲不慌不忙,像没看见张郑氏的动静一般,顾自说道。
“咱们再往下说。”
与此同时,张郑氏被顾挺之的随从拦住了。
她停住脚步,心直往下沉。
那边,只听着张知劲朝妇人们去了:
“我一直挺好奇的,你们怎么会来我家?
各位伯娘婶子、嫂子弟妹,不知可有哪位能站出来给大家讲讲?”
他说的客气,妇人们也笑脸相迎。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推推你。最后一个年长的妇人,被推了出来。
她说话的声音有些粗,话说的却清楚。
“……俺们这些人都是没跟着棺材去坟地,本来在下街坐着说话呢。
哪知,这一扭头却见来了一个马车。
然后,下来了这位小姐和两个丫头。”
她说的是华信少妇主仆,这谁都知道。
哪知她又来了一句。“她也在在上面。”
这个‘她’指的是——张郑氏。
张知劲闻言,心里更确定了。
“那可是马车呀!”
说话的妇人感慨道:
“咱这乡下,能有个驴车就是好人家。你看谁家有马车?
俺们那个稀罕啊!
真恨不得拉回自己家里去。
可俺们哪敢?
又都想着:这一辈子也不能坐的上,可还不兴俺看看?
谁料就有某些人多事。主人没发话,她自己就把自己当狗腿子了。
不仅不让俺们靠近,话里话外的还说要带贵人来找你。要是因为俺们耽误了贵人的大事,让俺们吃不了兜着走。
俺们本来不想来的。
可这不是她(张郑氏)话说的太难听了。
便有人不服气的,远远的跟在后面。结果,贵人心善却没给俺们计较。这一下,谁还忍得住啊。
等到大门时,俺们都跟着了。
……”
“嗯!”张知劲点头道谢:
“多谢这位伯娘!你请先坐。”
他转过身,看着张郑氏:
“你说说吧!”
张郑氏装傻:“啥?”
眼看张知劲定定的看着她,她不说不罢休。
她讪笑:
“这不,俺去送葬了吗?
正好迎头碰见了,先向俺问了路,后来打听你。俺想着咱不是一家人么,不就带来了。”
张知劲闻言,不禁故作失望,他再三询问:
“就这些?这今儿河滩上人不少吧?怎么就偏偏你遇到了?”
张郑氏啊立刻好像抓住了他,多大把柄似的,嗤笑:
“看大侄子说的话——可真稀奇。遇到了就遇到了,这还非得让俺说出个一二三来。
这都是老天爷安排好的。可让俺从何说起?”
说完,她忍不住的自鸣得意,还以为将了张知劲一军。
哪知,张知劲忽然调转马头,朝华信少妇的两个丫头发难。
“你们也来说说吧!”
两个丫头垂着手立着没说话,反而华信少妇忍不住开口了。
只见她柳眉一竖,俏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