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她的生母也是莬丝花,哪怕那人是她的生母,但是她就是看不起的,看不起所有需要依附别人才能活下去的女子。
正是因为她不喜欢那样的女子,所以她才下定决心,绝不会让自己也成为那样的女子。
她绝不会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男子身上,也不会将自己变得需要依附男子才能活。
就算是没有男子的帮助那又如何,她还不是活得好好的,甚至是比任何人都要活得好。
此时的叶榛完全就忘了一点,她的出身就注定了一切,注定了她不需要依附男子才能活下去。
叶榛可是东岳的长公主,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还需要依附别人才能够活下去。
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自然也是不需要这些东西的,也用不上这些东西,自然会有人来巴结,讨好她,所以她又何必要去依附别人呢?
她也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这世间的好些男子可都是喜欢莬丝花,有些男子就是这样的,不喜欢女子太过于强势,不喜欢自己有自己的想法,直想让女子听他们的话,依附他们才能活。
毕竟这个年代就是这样子的,男尊女卑,在男子面前女子可是没有多少地位的,也就是叶榛是皇家的金枝玉叶了,不然又怎么可能会一直这样的高高在上呢?
“是,殿下,我不喜欢驸马的这一个身份。”
看着已然清醒过来的叶榛,长孙瑾瑜在她的注视下缓缓点了点头。
叶榛的神情一下子就变了,明明方才还是一只奶萌奶萌的小奶猫,一下子就变成了一只威风凛凛的狮子。
方才还是一株清丽脱俗的白莲花,现在就变成了冬日里的寒梅,美是美,就是看着有些冷。
将叶榛所有转变都收入眼中的长孙瑾瑜轻轻叹息了一口,他和叶榛已经成婚多年了,有些话自然也是该讲清楚的。
讲清楚哪怕是成婚这么些年,哪怕是当了这么些年的驸马,但他依旧还是不喜欢驸马这个身份。
这都是他的心里话,对于驸马这个身份他真的就是非常非常不喜欢。
之前是这样的,现在是这样的,以后应当也是这样的吧!
虽然以后的事情还说不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了转变,但是他总觉得他以后也是不会喜欢这一个身份的。
“不喜欢,长孙瑾瑜,本宫问你,既然你不喜欢驸马这个身份,那你之前为何还要答应娶本宫,你莫不是以为本宫稀罕你,很愿意下嫁一样?”
听到长孙瑾瑜这样说,叶榛显然也是真的发火了,不喜欢驸马这个身份那就不要娶她,只要不娶她,那驸马的身份自然也不会落到他的头上。
“不要娶,殿下,当初究竟是什么情况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陛下的赐婚圣旨已经下了,我如果不愿意娶殿下,那可就是抗旨不遵了,我长孙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是会被连累的。”
长孙瑾瑜苦笑一声,不想当驸马那就不要娶叶榛吗?
事情哪里会有叶榛说得这么简单,他二人的婚事可是景帝那时候亲自定下来的,就算是叶榛她自己也是没有说不的权力,更何况长孙瑾瑜还只是一个臣子。
俗话说得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算是景帝想要他死他也必须死,更何况景帝这也没有让他死,反而还给了他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
虽然白得了一个妻子和驸马的身份,但是这些东西对于其他人而言还真的就是好东西,对于即将就要入仕的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情。
不仅不是什么好事情,反而还是一个累赘,真的就是一个累赘。
只是为了长孙家上上下下的人他不得不娶,到了现在,他并没有后悔娶了叶榛,相反的,他还觉得有些庆幸,庆幸当初景帝将叶榛赐婚给了自己。
不过他虽然是没有后悔娶了叶榛,但是却是后悔做了这个驸马,他是想娶叶榛不假,但是并不想尚公主,也不想成为驸马。
如果叶榛不是长公主,那他们之间定然不会变成这样,如果叶榛不是长公主,只是一个普通的闺阁小姐,那他定然也可以入仕的。
只是这世间远没有这么多如果,他就是驸马,而叶榛更加不是什么普通的闺阁小姐,就是东岳的长公主。
这一切不过都是他的想象罢了,全都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这时候的长孙瑾瑜很显然就忘记了一点,如果叶榛不是长公主,不是金枝玉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闺阁小姐,那她定然就不是现在的这个人了,定然就不是现在他所喜欢的这个人。
有些东西只有皇家的人才能够培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