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浇水还能降温,几头猪还算配合,后面她用扫帚头沾水上身蹭的时候,那一个个“哼哧哼哧”蹦跶的……刷完司宁宁已经是一身汗,真是累去了半条命。
但这仅是将猪和猪栏收拾干净而已,司宁宁还有其他事需要处理。
把桶收紧空间,司宁宁翻出猪栏直奔蓄粪池而去。
之前头疼已久的猪粪问题,这会儿终于有被解决的趋势。
司宁宁进出空间七八趟,带口罩、橡胶手套,用桶家用垃圾桶运送,才将空间积攒三四天的猪粪全部运出,都推进蓄粪池。
空间不是没有大号垃圾桶,实在是蓄粪池上面盖得严严实实,她如果揭开,味道大不说,后续别人肯定会留意到被翻动的痕迹。
所以,就只能凭靠“水沟”,把运出来的猪粪分次推进蓄粪池。
为了去掉痕迹,司宁宁又冲了大半桶水才算作罢,这么一番忙活,她身上有没有猪屎的臭味不知道,反正馊味是有了。
眼见时间还早,这会儿也不到下工的时间,没人会来这边,司宁宁随便找了个视野死角,一蹲身进入空间。
碍于大姨妈没走,不好泡泡浴来套彻底的spa,司宁宁就冲了个澡,脸上贴面膜,手上糊厚重手膜又带上一双薄薄的一次性塑料手套,就这么舒舒服服地瘫在别墅客厅沙发上,等着桌上手机自动提醒,好掐着点出空间忙活。
余下几天皆是如此。
不过值得一说的是,赵宏兵办事十分效率,如他所说,吴勇住进他家当天,他就去了大队,在又过去两天,大队长罗大庆亲自过来带走了吴勇。
队上一共八位知青,忽然就少了一个,知青们知道其中前因后果,可社员们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时之间,社员们议论纷纷,众说纷纭。
有说吴勇犯了事的,有猜测吴勇来头大,城市上家里托了关系把他弄回去了云云。
各自说法不一,有时候知青们上下工走在田埂子上,还会被社员们喊住问两嘴,到底是什么情况?
知青们早就通过气,与吴勇相关的问题,一概回答不清楚。
久而久之,这事便也淹没在农忙的热潮之中,此后无人问津。
每月调味料分配,原本是吴勇和李凌源划分为一组,吴勇走后,变成了宋书瀚和李凌源一组,可以说吴勇的离开,并没有给知青点带来多大的变化。
要真说变化,那大概唯一的变化就是司宁宁了。
司宁宁每天按部就班上午、下午到猪栏两回,工作属于清闲。
其他知青则要下地,不是割麦子,就是割稻谷,再不就是抢收棉花等经济作物,工作量大且十分辛苦。
司宁宁看不过去,主动包揽了知青点一日三餐的工作,不过除此之外,她再不插手任何事。
那种出于好心给予帮助,却被人质疑甚至羞辱,司宁宁不想再经历一回。
抵触和内心本意发出碰撞,或许是哪个步骤、举措做不得不对,亦或是做得太过,所有人察觉到了司宁宁的刻意疏离。
大家面上不显山露水,其实心里都藏着这件事,只是每天肩上都扛着繁重的农活,加上实在不知道怎么化解司宁宁的这份疏离,所以都选择了“不知道”。
久而久之,知青点的气氛变得愈发奇怪,不过却并未维持多久。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某天微风悠扬的午后,大部分知青都在休息,只有司宁宁没睡,蹲在门口开垦出来的菜地里,两指并拢清理细小萝卜苗中的小杂草。
“哟,忙着呢!司知青。”陈莲米在此时登门造访。
她左手拎茶壶,右手兜着一个竹编笸箩的边缘,右边胯骨顶着笸箩的另一边。
见司宁宁望过来,陈莲米笑道:“你们这儿应该还没水壶吧?我今早收拾出来一个,有些旧了,你可别嫌弃。”
说着话,陈莲米把手里的象鼻壶朝司宁宁的方向扬了扬。
司宁宁拍拍手,一扶头顶草帽连忙起身接过,“谢谢婶儿,前段时间天刚热起来的时候,大家伙儿还说出钱买个呢,这不最近忙,事就不了了之了。”
象鼻壶是银灰色的,是铝制,上面覆了不少灰尘茶垢,瞧着还有磨蹭的划痕,应该是用力清洗过,但是又实在洗不下去留下的。
顶上活口把手也已经损坏,现如今被两股拧好的铁丝替代,许是怕烫着手了,平时提、握的地方,细致地缠了碎布条,看痕迹,是新缠上去的。
司宁宁有心多看了两眼,便见那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