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从谢辕房间离开后,便走到了谢家大门口。
这里地形偏僻,且大都是富人家居住地点,所以几乎打不到车。
陶陶裹着自己的大衣慢慢走在路上,万分后悔自己没考个车票,来的时候还是楚虞开车带她来的,如今车有,就是她不会开。
看了眼自己脚下的高跟鞋,陶陶的头十个大。
这漫天雪地里,要是走回去,估计不死也得瘫了。
正当她站在路边犯难时,谢辕却开车从后面追上来,路过她时打开了车窗:“上来,我送你回去。”
听着男人薄冷的语气,陶陶也没多做矫情,毕竟这冰天雪地实在不适合走回去。
等她上了车后,车厢内却诡异的安静。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到了陶陶所说的那个地点后,陶陶刚要下车,便听前面的男人沉声说道:“陶陶,这一次我是认真的,刚才对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女人柔弱的手攥紧了车把手,临走前只当他是好心的路人载了她一程:“谢谢。”
降下车窗,望着陶陶纤细的背影,谢辕紧紧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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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楚虞前往乐乐小区的路上,陆佔发现身旁的女人一直低垂
着脑袋。
修长的手指轻轻转动方向盘,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然后解开安全带,侧过身子,深邃的目光始终注视着面前的女人。
“阿楚,你怎么了?”男人伸手拂过她挡在面前的头发,动作很是轻柔。
露出小半张脸后,却见楚虞双眸失神,看起来有些恍惚。
“阿楚?”陆佔低下头,歪着脑袋看她。
“你说,乐乐他忘了过去的事情对吗?”喉咙处哽咽许久,楚虞哑着嗓子说出了这句话。
男人以为她是怕乐乐记不起她,便薄唇轻抿着,将副驾驶的女人揽进了自己怀中。
“这些事情都怪我,阿楚,你不要难过。”宽阔而温热的手掌拂过女人的发,就像是给受伤的小动物包扎般,浑身散发着温柔。
陆佔身形高大,这一转身更是将楚虞笼罩在隐秘而安全十足的空间里。
可他不知道的是,肩膀上的女人想的却根本不是这件事。
楚虞的眼神透过车窗,看着外面飘飞的小雪,眼眸内皆是痛苦和纠结。
如果真如陆佔所说,乐乐忘记了一切,也不记得她是他的母亲。
那么就不要想起来了,永远不要。
楚虞自己清楚
,身上的病,拖不久了。
心脏处像是发来共鸣,好久没疼痛的地方再次疯狂跳跃。
男人微张着薄唇,用低沉的声音安抚好久后,耳边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他小心的将楚虞放在副驾驶上坐好,然后再次开启了车子。
将楚虞放在自己的床上后,陆佔弯腰给她盖好了被子,又将空调的温度往上调了调,随后才走进浴室洗漱。
隐约的水声传来,楚虞从噩梦中猛地惊醒。
她躺在床上大口呼吸,额头上涔满了冷汗,环视着屋内的一切摆置,楚虞心里懊恼不已,怎么能在陆佔的车上睡去呢。
就在她要起身下床时,却正好看见了从浴室出来的陆佔。
只见男人光着上半身,下半身用雪白的浴巾包裹着,浑身冒着潮气,时不时还有几滴水珠从胸膛上滑过,流入到雪白的浴巾中没了踪影。
陆佔的面容再没了往日的冰冷,线条变得很柔和,男人由于热气而变得红润的薄唇微微张着,有劲的手臂抬在一侧轻轻擦拭着头上的湿发,而那双深如墨且透着雾气的眸子则毫不掩饰的望着楚虞。
“你要做什么?”男人的眉头轻轻蹙起,然后走了过去。
感
受着越发靠近的潮气还有桔梗的沐浴露味,楚虞紧着鼻子往后退了下。
却见男人的手掌逐渐靠近,楚虞都快再次躺回床上时,才看男人的手拐了个弯,打开了一旁的抽屉,从中取走了吹风机。
抬头看着男人那唇角还未彻底消失的笑意,楚虞却是直接动手抓住了他的手:“给我结婚证!”
陆佔挑起了眉头,好看的眸子轻轻弯起:“你要看?”
“明天我们去办离婚!”
闻言,男人的脸色瞬间由晴转阴,独自走到浴室去吹头发。
楚虞眼皮有些发酸,便伸手揉了揉眼角附近,等男人再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