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齐铮愣愣:“婳儿,你怎么了?”
“你别胡闹,说正事。”陆婳昵他一眼,封齐铮瞬间又舒坦了,“好好好,说正事。”
他沉道:“有人已经在我们之前建了地道,哑巴探过,虽没探到目的地,但我直觉和永康宫有关。地道里机关重重,还似迷宫一般绕不到头……总之,这里太危险了,你今日就跟我出宫!”
陆婳愕然:“会是谁建的地道?”
“这个暂时还不知道。”封齐铮去拉她的手,“总之,你不能再呆在宫里了。”
“可皇上还在等我,我若现在就走,必定会引起他的怀疑。”陆婳想了想,道:“这样,三日后就是时安郡主大婚。皇上知我与时安情同姐妹,我出宫参加婚宴再正常不过,到时我们再作商量。”
“可是……”
“宫里现在还没有任何异常,说明地道的事皇上也许根本不知道。但我现在莫名离宫,定会刺激到他。”
陆婳静了一下,垂眸又道:“我希望时安和程公子的婚宴能顺利举行,我希望他们能幸福,作为朋友,这也是我们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事。”
封齐铮叹了声:“就知道你不会听我的。”
“这事
过后,我什么都听你的……”陆婳主动扯扯他衣袖,眸中浮上女儿家的娇羞,将那双本就色彩斑斓的异瞳呈的更加艳美。
封齐铮心里哪还有什么气,早化作一汪春水,涟漪皱起。
他恩爱亲昵地牵过她的手来,边揉边道:“那明晚出宫可好,咱们也好准备准备。”
“明晚恐怕不行。”陆婳道:“明晚是施针疗程的最后一天。”
“那后天一早我来接你,你总不可能要等婚宴开始才到场吧?”
陆婳苦笑:“多半是了,每日晨间都要与太医院的御医们开会商讨,不到婚宴开始,皇上怕是不会轻易放我走的。”
封齐铮抠着眉心就要恼,陆婳又主动往他怀里一靠,软声道:“相信我,若发现异常,我会立即作出反应。这暂时的安宁,就当是我们送给一对新人的祝福。三日后,在睿亲王府等我,好吗?”
“不好……”封齐铮气哼哼地,“除非你亲亲为夫。”
陆婳拍他一下,“你正经点!好了,你快回吧,我要去忙了。”
“这就走?”封齐铮依依不舍,恨心的女人却是走得干脆,头也不回。
封齐铮一颗心瞬间碎得稀巴烂,瞧着她的
背影,莫名觉得她似乎长高了些……
抱着的触感也有所不同,唉!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算起来,他们都隔多少个秋了,能不变吗?
…………
将麻将改制好,玩法讲清楚,已是午时,该用膳了。
天宸皇正在兴头上,吩咐道:“将饭食送来,朕与各位爱卿一起用膳。”
李奎惊得一跪:“罪臣不敢!”
“吃顿饭而已,院正大人不必紧张如此。”江钧朝天宸皇一拜,“皇上恩典,草民恭敬不如从命。”
陆婳也微笑道:“现如今,皇上心情好比什么都重要。也罢,用膳后,趁有兴致,咱们便开始打麻将!”
天宸皇哈哈一笑:“朕正有此意!就这么决定了!传膳!”
江钧隔着麻将桌望陆婳,又是那脉脉含情的样子,陆婳眼风似刀,慢悠悠地刮过去:“江公子眼疾不轻,可否需要我帮你治治?”
“以皇上为重,不敢劳烦世子妃。”江钧抬手抵着口鼻,低笑出声。
不一会儿,饭食送来。
天宸皇胃口欠佳,李奎诚惶诚恐,江钧心不在焉,全桌,就陆婳吃得津津有味,专注认真。
直到天宸皇等得不耐烦,出声催促,她才放下碗
筷,慢条斯理道:“我吃好了,开始吧。”
陆婳其实不怎么会打麻将,现世,她成天忙得脚不沾地,那有时间。
加上整桌都是智商在线,起初,她还能应付,待天宸皇等人摸清规则后,很快她便输得落花流水,手忙脚乱。
“看来,世子妃也有不在行的时候。”江钧打趣道。
陆婳笑容清浅:“除了做大夫能像样点,其他,我还真是样样都不在行。“
江钧:“世间事,唯有生命不可逆,世子妃却常能使不可能变成可能,已是奇才,令在下佩服。”
陆婳慢声道:“人人都道疾病可怕,我却觉得世间唯有疾病最简单,有症状就有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