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时安懵懵地:“有区别吗?”
陆婳笑:“当然有区别。如果是前者,喜欢一个人是件美好的事,喜欢并不代表非要怎么样,你不必给自己太大压力。若是后者,我觉得你更不用烦恼,这种事随其自然吧,又不是打架,非要争个输赢。”
封时安还是很懵的表情:“问题就在于,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这算不算是喜欢?”
琳儿在一旁插话道:“女人若喜欢男子,那必定想在他面前表现的温柔大方,肯定不会成天想着要和他打架。奴婢觉得,郡主这不是喜欢,充其量就是觉得好玩而已。”
“有道理。”封时安很肯定道:“反正我想嫁的夫君,肯定不是他那样的。”
陆婳好奇道:“那你想嫁什么样的?”
“当然是世子哥哥那样的。”封时安想也不想就道。
陆婳心道,到底是封家人,想法,反正就挺奇葩。
见她不信的样子,封时安认真道:“世子哥哥长得好看就不说了,我觉得他是个很有坚持的人。那日,他对那江小姐说,此生只会爱你一人,视你为信仰时,我简直感动的一塌糊涂。世间男儿都觉得自己很了不起,顶天立地,女人只配依附他们而
活。像世子哥哥这样,敢接受、并尊服与女子才能的男子可不多。”
“一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撑起一片天不算什么,毕竟他撑不撑的,天都在那里,不过是话听起来堂皇一些而已。但一个男人若肯为一个女人低头,那是需要勇气的,毕竟,弯下去的腰是自己的。”
“反正我将来要嫁的夫君,他得接受我所有的才能和缺点。那怕承认打不过我又怎样,我嫁夫君是为了疼他,又不是为了欺负他。”
琳儿被封时安的长篇大论给听傻了,抓住陆婳头发半天没动静。
陆婳好笑道:“封齐铮给了你多少好处费,让你为他代言。”
封时安:“带盐?带什么盐?”
陆婳懒得同她解释,道:“你和琳儿一屋睡去吧,我想安静地看会儿书,若有需要会叫你们。”
琳儿立即高兴道:“郡主你再给我讲讲,我可喜欢听你说话了。”
封时安:“这有何难,走!”
两个小姑娘手拉手回到隔壁房里,一路还叽叽喳喳个不停。
陆婳突然有些同情程英杰,他也是个爱说话的人,若真和时安在一起,怕是会憋死的。
…………
果不其然,没有某人在身边,陆婳是越睡越清醒。
隔壁两姑娘的说话声彻底停下后,整个院子显得格外安静,似乎都能听见风吹动花草的声音。
看书看得眼睛疼,陆婳放下书本,艰难侧身面朝着墙。
然后就见墙上似乎刻有字,她凑近一些才看清,是两排正字,其中一排少些,一排多些,有个正字才写到一半。
她恍然片刻才反应过来,这是原主刻的,用来记录穆焰和大将军来的次数。
可以想象,从前那个孤独的小女孩,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刻下这样的记录。
这是一次次的欢喜,一次次的离别,又是一次次的期待……
陆婳鼻头微酸,彻底没了睡意。
她起身坐起来,思念毫无预兆地在心里蔓延。
她从来没有任何一刻,像此刻这样渴望见到封齐铮。她突然有些后悔闹这么一出,日子过得好好的,她究竟在折腾什么呢?
想着想着,她又有些生气。
那怕只是演戏,她都住在娘家不回去了,封齐铮难道不该死乞白赖地来求见吗?
或许是真在忙公差?
肺结核……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传染,又
是个大问题。
陆婳想得头疼,就在这时,窗户突然响了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砸了下。
她一惊,在大脑还没作出反应之前,人已经利索下床奔向窗边。
推开窗户,月色立即涌进来,正对着的墙头上,某人一身黑衣,明亮眸子在黑夜里璀璨如星。
陆婳的心扑通扑通直跳,面上却是沉稳的很,拧眉用嘴型问道:“你来干嘛?”
封齐铮纵身一跃,轻飘飘落在她跟前,隔窗看着她,却不靠近,只是笑眯眯道:“方才我做了个梦,梦到你想我想得睡不着,所以我来看看你。”
陆婳抿了下唇,很平静地承认道:“是想你想得睡不着来着……”
一听这话,封齐铮喜形于色,下意识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