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玥生孩子,封亲王和董王妃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陪着守了一整夜。
待得到陆婳保证母女平安全,才松了一口气。
结果,连口热茶还没喝上,府上来人,说皇上急召。
封亲王仰天长叹:“想过一天消停日子,怎么就那么难呀!”
董王妃偷偷抹了把泪,低声说:“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盼到出头的那一天。”
封亲王看她一眼,整整衣袖,半是肯定半是赌气道:“必须能!”
…………
陆婳迷迷糊糊刚睡了会儿,听到封玥叫她,忙起身过去道:“怎么了?”
“肚子疼。”封玥脸上没点血色,惨白的吓人。
都说生育对女人来说,就是一道鬼门关,在医疗条件不发达的古代更是如此。
陆婳半是忧心半是心疼地摸摸封玥的头发,温柔道:“刚生完孩子,子宫修复肯定会疼,过几天就好了。”
封玥目光飘向一边:“孩子怎么样了?”
“有我在尽管放心。”
孩子黄疸严重,正在保温箱里光疗,陆婳想了想,还是抱出来给封玥看。
封玥看着,眼泪涌出来,说:“太丑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
‘丑哭’吗?
陆婳笑:“婴儿刚出生时都这样,像个小老头儿似的,但据说小时候越丑长大了就越漂亮。”
封玥破涕道:“铮儿小时候就丑的很,府上的狗都怕他……”
话没说完,她语气淡下去:“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陆婳垂眸:“会解决好的。”
封玥看着她,小心道:“我也不是偏袒自己的弟弟,这件事他是有错,但错不至此。父王早就说过,一定是有人从中搅和。”
陆婳牵强笑笑:“也许吧,不管怎样,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总是要解决的。”
“铮儿肯弯腰,都是因为你……”封玥说的很小声:“你可千万别动摇。”
陆婳:“怎么会……”
就在这时,叶思远急匆匆跑进来。
封玥一见他,瘪嘴就哭:“叶思远我告诉你,我再也不生了!生孩子太难了!”
“好好好,不生了不生了……”叶思远赶紧上前将人抱着,顾不上哄,扭头对陆婳说道:“世子正在游街请罪,你快去看看吧。”
…………
封齐铮脱掉外袍,只剩一身白色里衣,用血在胸前写上一个大大的‘罪’字。
他赤脚走在大街上,高举着
自己的罪状,边走边高声念道:“五年前,三月初三日,我,封齐铮,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与友人打赌,将写着情诗的纸条强行递给江家小姐,从而害得她名节受损……”
“今日,我以这种方式请罪,接受大家的批判,以证江小姐清白。是我年少轻狂,举止乖张,江小姐是无辜的。我们夸一个人的品性时,常用‘出淤泥而不染’来比喻,江小姐本就是这样的人,往她身上泼脏水的人是我,是我罪该万死,肮脏龌龊的人是我,她不该为此背负名节的污点。”
“同时,还望各位以我为戒,且莫再用‘玩笑’的方式去影响别人……”
程英杰与梁文博二人,一开始对他这种请罪方式是恐惧拒绝的。
但说好要一起承担,总不能不现身吧,所以,只得远远跟着。
跟了一段距离,见封齐铮越说越大声,丝毫没有要退缩的意思。
二人一合计,各自在背上绑上几根荆条,也加入请罪队伍,将当初恶劣行径细细道来,认错态度极其端正。
因三人身份特殊,起初大家只敢远远看着,小声议论。
后来,也不知道是那位大娘起的头,朝他们扔了颗白菜,怒骂道:“这几个小混头,当初还给老娘也递过情
诗呢!怎么着,见老娘不好骗,所以转身去骗人家小姑娘?缺不缺德呀?!”
她这么一说,围观群众有些笑她:“孙大娘,你当初该不会是当真了吧?”
孙大娘:“啊呸!老娘收情诗的时候,他们几个还在娘肚子里呆着呢!话说,那情诗写的也太烂了,狗屁不通,老娘又不是傻子还当真!”
有个胖男人道:“当真肯定是不会当真,但这种行为确实过分!我媳妇儿也被他们戏耍过,那笨娘们觉得好玩,把情诗拿回家,我俩还因此打了一架呢!你说他们这是什么恶趣味,父母都是怎么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