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拙,是瞎!”封时安愤愤道。
封齐铮:“说起来,这程公子怎么还没来?他可是一听说有酒喝,跑得比谁都快的人。”
梁文博道:“应该快了,现在人家毕竟是有公事在身的人了。”
“是谁又在背后偷说我坏话?”门帘撩开,程英杰春风满面地走进来,却在看到封时安的瞬间,表情凝住:“她怎么也在?”
封时安翻他一记白眼:“这食府你家开的?就许你来不许我来?”
“咱们不理他。”柳若云和程英杰较熟,自然是向着封时安,见她脸上有伤,不由关切道:“你这脸怎么弄的?”
程英杰哼一声:“还用问?肯定是和别人打架弄的呗!”
封时安猛拍了下桌子,指着程英杰兴奋道:“还真让你给猜着了!”
接着,她把便今日之事眉飞色舞地讲了一遍。
听得众人心惊胆战,直呼后怕。
程英杰气得拍桌子:“皇后太过份了,居然趁着我姐夫不在发难于世子妃!”
梁文博若有所思:“以皇后目前的处境,应当不该这般沉不住气才对。”
柳若云:“本就高高在上惯了,心里有气,自然就要发出来。亏得有时安郡主在,
不然世子妃可就遭殃了。”
梁文博忙递个眼色给她,柳若云自觉噤声,又忍不住轻叹一声。
全程封齐铮都没说话,低头把弄着陆婳的手指头,一根一根的看得很仔细。
其他人或许不懂,梁文博和程英杰二人却是再熟悉不过。
曾几何时,只要世子爷做出这副无所谓又深思的表情后,他们便知道,接下来有热闹可看了。
可今非昔比,他们似乎早已没了任性妄为的资本。
但他们又说不出那些无关痛痒的劝阻的话,只能复杂地看着他。
气氛沉滞的可怕,就连大大咧咧的封时安也不敢发出声音,像只猫儿似的,缩着脑袋,一双黑葡萄一样的眸子溜溜转着,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陆婳不由笑起来,拍开封齐铮的手,道:“大家不用这样,我没事。替我挨打受伤的人是时安郡主,最委屈的人是她。”
封齐铮用力抿了下唇,慢慢起身,双手握住酒杯,诚心一拜:“多谢时安郡主挺身而出,我敬你一杯。”
他这般郑重其事,倒把封时安吓得不轻,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真不用,别说巴掌,就是让我替陆姐姐挡刀我也心甘情愿。她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是我偶像。”
“无论如何,这杯酒确实该敬。”梁文博也端起酒杯,“敬郡主仗义执言。”
柳若云:“敬郡主重情重义。”
“我我我……我该怎么办呀?”封时安被他们弄得不知所措,可怜兮兮地望着陆婳。
陆婳摸摸她的头,柔声道:“你不是问我什么是点赞吗?点赞的意思就是,表示对某个人或某件事的赞同,喜欢,与支持。这些都是因为你的个人魅力所导致,是你应得的尊重。如果你也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人,那就大大方方的接受大家的好意。”
封时安眨眨眼,想了会儿,说:“那我肯定是比他们说的还要好,这杯酒我喝!”
她脖子一扬,喝下一整杯酒,顿时辣得直吐舌头:“没想到这京府的酒比阿拉乌的还烈!”
封时安娇憨可爱的样子,引得众人大笑。
气氛终于缓和热闹起来,梁文博朝程英杰扬扬下巴:“你不是素来最敬佩重情重义之人吗?怎么,不敬时安郡主一杯?”
程英杰哼一声:“我就没见过挨打挨得如此高调之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赢了整个天下呢。”
封时安不甘示弱道:“父王常教导我,输赢不光光是比拳头,更重要的是比格局。看似我被皇
后打了,我输了,但我不过就是受些委屈而已,可皇后却输了格局,失了母仪天下的气度。你说,这一架,到底是谁赢了?”
程英杰张大嘴巴,竟无言以对。
“说得好!”封齐铮大笑,“不愧是我封家人,有胆有识有格局。来,哥再敬你一杯。”
封时安骄傲地昂着头,“是谁说我是大麻烦来着,不同你喝。”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程英杰却是很不爽。
这样的场合,怎能让一个粗俗的疯丫头占主场。就算她是郡主也不行!
于是,程英杰端起酒杯,吆喝起来:“来来来,走一个,祝文博生辰快乐,岁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