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病人,那也是犯下大罪的病人。一个罪人因为生病就可以推脱一切罪行了吗?闻家场因他而死的那些人就白死了吗?”
“闻爷!我何罪之有?!”到底还是个孩子,虽然来之前被江钧他们一再训练,但此刻,秋哥儿仍气到浑身发抖,哭着道:“闻三家的孩子是失足落水,只是落水前,他和
几个顽皮孩子朝我扔了会儿石头而已,我一个行动不便的废人,能奈他们何?”
“至于闻全家上吊自杀的小媳妇,这个闻爷心里就更清楚了。要不是你的亲侄子对人家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她会自杀吗?”
“她只是见我可怜,死前曾端了些吃食给我,随便向我倾诉了几句而已。闻爷这么急着要我死,不就是怕我把这件事说出去吗?”
“除此以外,还有什么?牛大家病死的老娘,闻老五家在战场上死的儿子,这些也要算到我头上吗?闻爷,人在做天在看,你也是大半截都已埋进黄土里的人了,就不怕作恶多了,死后会下地狱吗?”
说到最后,秋哥儿双拳紧握,还没长好的皮肤一再渗出血来。那血色一直蔓延到他那双清晰干净的眼睛里,就像被困的幼兽,面对不公,愤怒不甘却又无能为力。
“大胆贱民,敢这么和闻爷说话,找死!”闻爷眸色刚一厉,站在他身边的壮汉抓起茶杯就朝秋哥儿扔了过去。
封齐铮和江钧同时出手,一个接住茶杯,一个接住茶盖。
“公堂之上,岂容你们胡闹,来人,将闲杂人等统统带下去!”崔护猛拍桌子,早已忍无可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