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齐铮咽了口唾沫,带着些许紧张地解释道:“师父误会了……”
穆焰:“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师父!”
“好的,穆公子……”封齐铮手里捏了把汗,就连陆婳也拧了下眉。
穆焰的反应也太大了吧?对他们的到来,他似乎并不太高兴,这是为什么?
封齐铮继续解释:“临阳一案已近尾声,但我总觉得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起那么简单。”
穆焰语气不善:“简单?我几名兄弟为了你俩死在了临阳,你居然说很简单?”
封齐铮怔住,不敢解释了。
他不解释,某人又想听了:“说,你继续说。”
封齐铮看了陆婳一眼,眼神很无辜。
陆婳心头一软,干脆接过话道:“我们就是觉得事有跷蹊,好像有人一直在前面挖坑,不管是防风国也好,张正他们也好,都只是掉进坑里的人而已。当然,也许是我们想多了。”
“反正对于天宸国提出的要求,防风国不可能那么快给出答复。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就想来这里看看,了解一下他们是怎么从一个小国,在极短的时间内,发展成了一个敢觊觎天宸国的野心之国。”
“而且,听说他们的农业发展的
很快,我们都很好奇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就这样。”
“就这样?”穆焰若有所思,片刻后,没什么表情地笑了一下:“也罢,反正我丑话说在前头。我来防风国做生意的时间不长,对这里的一切都不是很了解,也不敢太招摇。如果你们惹出什么事端来,请恕我无能为力。”
陆婳讨好道:“我们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到处惹事嘛。”
再说了,开这么大一酒楼,还叫不招摇?
穆焰呵呵两声,不说话了。
“穆公子说的对,我们不能老麻烦他。这样吧,我先去找找住所,你们师徒二人好好聊聊,呆会儿我再来接婳儿。”
封齐铮说完,带着封宇逃似的溜出酒楼。
陆婳耸耸肩:“看吧,你吓到人家了。”
穆焰哼了一声:“还算他识趣。”
“不过,师父你真的……嫌弃我们了吗?”也只有在穆焰面前,陆婳才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些小女孩独有的娇憨。
她微微嘟嘴,有些委屈,又有些难过:“我知道我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你不想要我这个徒儿也是应该的。只是,如果连你都不管我了的话,我就真成一个无依无靠的人了。”
穆焰愣住,好没气地在
她头上敲一下:“我嫌弃的是你吗?我嫌弃的是那个心比天高,又没什么本事的世子爷!真搞不懂你看上他哪一点!”
陆婳瘪着嘴:“嫁都嫁了,能怎么办?”
“就算是如此,你也不必那么生气吧?多尴尬呀!”
穆焰哼笑了一声,叹了口气:“你们真不该来的。”
“为什么?”
“因为……”穆焰神色有些凝重,淡道:“临阳一事,对防风国的影响也很大。总之,近来比较混乱,为师只是怕你们不小心露出马脚,招来横祸。”
“算了,来都来了,多说无用。”
陆婳赔着笑:“是呀,来都来了……师父放心,我们一定多加小心,绝不给你添麻烦。”
穆焰捏捏眉心,想起封齐铮的话,拧眉道:“世子的意思我还是不太明白,他是在怀疑什么吗?”
“也不是怀疑什么,就是一种感觉。”陆婳直言:“别说他了,我也有,师父你没有吗?”
穆焰莫名其妙:“有什么?到底有什么?你举例一二我听听看。”
他炸毛的样子有些好笑,陆婳没忍住,笑了一声,又飞快收敛,平静道:“这件事乍一看,就是张正被人抓住把柄,做事毫无底线。但从根源
来看,是防风国故意输出低价粮在先,也就是说,就算没有阿诚的事,为了利益,三大家族也会想别的办法将张正拉下水。”
“将张正拉下水,就意味着临阳沦陷,而且是悄无声息的。这是一盘棋,布局很巧妙,不像是国与国之间的博弈,更像是……有人在暗中挑拨试探,而且这个人对天宸国相当了解。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穆焰静静听着,笑一下,又笑一下,挑眉:“凭着一种直觉,你们就跑来敌国冒险,还真是勇气可嘉呀!所以,你们打算从何查起?”
陆婳纠正:“不是查,是了解。你就当我们是来见世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