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后傻乐了一晚上。”
芸娘坐了起来,想到什么,舒展的眉眼转变成忧愁,“提亲怕不是易事。”
“这要看娘子的表现了。”李易目光在芸娘身上流连,满含意味。
“色诱?”芸娘面色苦恼,“郞淮最是古板……”
李易斜芸娘,这是仗着他现在收拾不了她。
抬起芸娘的下巴,李易恶狠狠亲下去,“媳妇,我记性挺好的,半年一年的,清晰如昨日。”
芸娘忍俊不禁,环住李易的脖子,主动与他拥吻。
“指挥使,人到了。”
门外的声音,瞬间让李易从迷离中回神,他把锦盒给芸娘,细语了几句,快步离开。
芸娘还没见李易这么急切过,人到了?萧圳拖家带口,都是妇人孩子,路途又远,应该没这么快。
所以!芸娘眸子一抬,手捏了起来。
不等马车停稳,李易就跳下了车,步伐不似往日从容,行走间掀起一阵风。
“指挥使。”田戒打开门,随李易往屋里走。
“确实是梁孟。”
见李易搓揉地上男子的脸,田戒开口道。
“极好。”李易死死盯着中年男人的眉眼,凝声吐字。
“人还有多久醒?”
“约莫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李易扬了扬嘴角,“布置一下,七十二种刑具,一个都别漏。”
话说完,李易拔出了匕首,瞥了瞥梁孟的腿,他把匕首收了回去。
这会还有药效,一刀捅下去,痛意会减低。
“快醒的时候通知我。”
李易迈步出了屋,那张脸,多看一眼,他都怕自己控制不住。
让人取来磨刀石,李易不断磨着钝刀。
那肉要轻易割下,梁孟可不会有感觉。
他们这里人都排好了队,要只给他们几秒,会很不高兴的。
“母后,朝儿会谨记在心。”
陆璃摸了摸他的脑袋,牵着他往前走,她比历代听政的太后幸运,疲惫了可以回家,有人哄着。
秋桂坊,李易把厚厚的纸张给陆瞻。
仅看了一柱香,陆瞻就红了眼,“他们怎么敢!”
这些年,因着瞧不惯武夷伯府的行事做派,陆瞻鲜少同他们往来,哪知道已经胆大包天到了这地步!
强淫少女!侵占田地!夺人家财!鱼肉乡里!简直该千刀万剐!!!
“所幸你不知情。”李易给陆瞻满上。
为了百姓能吃饱穿暖,璃儿日以继夜,差点没累死自己,要亲哥在后面帮着捣乱,那属实叫人心寒。
陆瞻手指攥紧,脸色铁青,冷的吓人,“不必顾虑,按律法处置。”陆瞻从牙缝里挤出字。
“我听璃儿说,二嫂和武夷伯府那些人不同,温婉贤惠,知书识礼,你别脑子一热给人写休书。”
李易望了眼陆瞻,怕他怒火淹没了理智,做出悔恨一生的事。
刘氏是个明事理的,娘家罪恶滔天,她不会袒护,大概率接了休书,然后三尺白绫,以死谢罪。
“我还不至于那么糊涂。”陆瞻仰头灌下酒。
“那便好。”李易给他满上,“回去收拾收拾,成亲这些年,都没带人出去玩过,不得弥补弥补?”
“孩子送来我这,我替你看顾几日。”
陆瞻没说话,只是一杯接一杯。
见人眼睛喝迷离了,李易唤来密卫,“送回来。”
明知道大舅子一家什么德行,居然连关注都不关注,这世间人若都只顾自己舒坦,天下何止混乱,立马能成炼狱。
要不是刘氏需离开隋州,李易非醉陆瞻个七荤八素。
卫绮给芸娘顺背,把水给她,笑着道:“这般闹腾,一看就是强健的。”
“还有这说法?”芸娘漱了口,眉眼间带着笑意。
卫绮扶她坐下,“我好歹也生养了两个,知道的能不比你多。”卫绮下巴轻抬,云淡风轻。
芸娘噗嗤一笑,两人正闲话,李易走了进来。
“我前晚给丰旗去了信,问他家娘子怎么回事,这一家人,她连个饭都不同我吃。”
“虽说芸儿喜爱丰柏,但我还没荒唐到为了讨她欢心,抢人儿子。”
“这越想越是气恼,我给丰旗放了三天假,让他过来解释解释。”
“想来今儿就到了。”李易肃着脸,一副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