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易把一旁的箱子打开。
耀眼的金光让芸娘侧了侧头,“你这是打劫金器店了?”
李易呲牙,很得意的点头。
芸娘默默无语,轻扶额,她捏向李易的脸,“你一个即将黄袍加身的人,这土匪行径要传出来,旁人不定怎么笑话呢。”
“笑呗,哪个开国皇帝不是土匪,没搜刮富商,他们别说攻城掠地了,连手底下的兵都养不活。”
“我这算不错了,就是奸商,都没给他掏绝。”
李易振振有词,埋首在芸娘脖颈处蹭了蹭,“这箱子里的,都是搜刮的梁孟,娘子不必有任何负担。”
一听是从梁孟手上抢来的,芸娘眸子一抬,数簪子去了。
“盛芸,我还在呢。”
见芸娘满眼金光,专心致志,李易斜瞅她。
“陆指挥使想妾身如何表示?”芸娘不舍的放下簪子,手环上李易的脖子,声音娇软,眼尾掀起的媚意,勾人心魄。
李易扣住她的腰,把人轻压在榻,恶狠狠吐字,“我先给你记着!”
芸娘噗嗤笑出声,明媚而娇俏。
“那得好多笔。”
芸娘往里挪了挪,示意李易躺下。
“现在还小,但大夫说,安稳了许多。”
将李易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芸娘靠着他,温声述说着,眼里满满的柔意。
李易在芸娘秀发上吻了吻,“娘子辛苦了。”
轻抚着芸娘的小腹,李易眼底柔软,“定是个和你一样漂亮的小姑娘。”
李易低语,透着期待和欢喜。
李易的态度,让芸娘的眸子越发柔。
两人静静相拥,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掖了掖被角,李易瞧着芸娘笑,把人往怀里搂了搂,“娘子,你是不知,岳父已经购了一院子的幼儿物品,长命锁据说有我巴掌这么大。”
“我当时心里那叫一个害怕啊,期待落空,岳父不得拿刀追着我砍。”
“田戒他们不争气呀,媳妇没一个怀上的,我想偷孩子都没地儿。”李易撇嘴吐槽。
芸娘忍俊不禁,“田戒脾气确实不错,居然都没揍你。”
“娘子,这你就走眼了。”
“前两日,我和周将军切磋,田戒在一旁,那眼睛,比你瞧见金子都亮堂。”
“不是个好的啊。”李易感叹。
“嘿,我被欺负,你居然笑的这么欢乐!”
揉了揉鼻子,李易远眺着隋州,一大早,指定又是周圭念叨他,回去再给那玩意加点训练量,免得他总能抽出空闲。
“走。”
李易大手一挥,众人翻越山岭,朝隋州走去。
“看架势,他们明日就要离开,再不动手,又该寻不到人了。”
田庄外,一农夫朝身旁的男子低声道。
男子凝望田庄,眼帘微低,好一会,缓缓吐字,“就今晚吧。”
“是。”
农夫扛着农具,脚步沉沉的离开。
午时,进到隋州的李易,用过饭后,就磨起了刀。
“元帅,约莫有三百人。”
都前卫走至李易身前,沉声道。
李易扬了扬嘴角,“为了个妇人,动用三百死士。”李易低头笑了,笑容冰冷,毫无温度。
“都去休息吧,今晚,咱们好好舒展舒展筋骨。”
抚摸着锋利的刀口,李易语气极温和。
地上行人不停走动,太阳随之变换位置,从光芒万丈,到一抹残阳,夜,无声无息的来了。
颜色一点一点加深,忙碌了一天的人,早早进入了梦乡。
夜越发宁静,风打树叶的声音,都格外清晰。
在夜色最幽深的时候,数十道身影穿过了夜幕,翻进了田庄。
都前卫把守森严,他们并不知道主屋在哪,只能分散搜找。
紧贴着墙角,黑衣人正要翻窗入内,刚一动,一股极危险的感觉袭上心头,不等他闪躲,一支带着寒光的箭矢从他喉咙贯穿了过去。
黑衣人张了张嘴,发出几声微弱的声音,捂着脖子栽倒在地上。
随着一声响彻长夜的惨叫,田庄里的屠杀正式开始。
黑衣人聚拢在一起,但面对近千都前卫,凶悍的他们,和绵羊无异,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李易挥刀劈砍,温热的鲜血溅到他脸上,他面色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