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得辛苦,怕他晚上连觉都睡不着,忙起身出去。
从门房口中打听到张太医的住处,她很快就找上了门。
老太医在宫里做了几十年,如今性子沉稳淡然,就守着个院子种点草药,将两个儿子也分了出去,老两口在家里几乎是半隐世的状态了。
听见有苗家的人来访,他让小门童引进来,见是禾夏,笑道:“姑娘,你家相公醒了?”
禾夏点点头,将云墨生醒来的状况跟他一说,道:“张太医,您能不能给开点麻沸散?想是您的药起了效,他精神好多了,但疼的厉害。”
“麻沸散?”
老太医面露难色,“之前是有的,但最近几年,我渐渐的不再给人看诊,就没再制作这麻沸散的方子了。”
禾夏一听他没有,立刻急了,“那您现在就制啊,闹羊花、万桃花、醉心花、狗核桃……还有什么来着,那个方子需要的药,您应该都有吧?”
她一口气说出好几个名字,老太医眼中现出一丝讶然,“姑娘,你也会医术?”
“我是个兽医,擅长给动物们治病,治人的病……稍微懂点吧。”
禾夏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她刚才太着急了,居然在太医面前卖弄。
没想到,这位太医听她是兽医,一点都没生气,反而来了兴致,眼睛里的光都亮了起来,非要拉着她探讨一番。
二人在老太医的书房里,聊了半天治人和治兽的异同,竟越聊越投机,老太医看着这个年轻的姑娘,竟生出些遇到知音的感慨来。
“我这就给你开一副麻沸散的方子,再好好给你的夫君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