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夏忍住笑意,提起几只鸡,将鸡头对准梁氏,“三婶你看,这鸡冠颜色多红啊,宰了补补身子不好吗?”
几只鸡听闻立刻挣扎起来,扑棱着翅膀,在她手中奋力地扭动,疯了似的。
吓得梁氏和卢氏脸都青了。
开玩笑,她们是有几条命,敢把野鸡神给炖了,不怕遭报应吗?
“咯咯咯!咯咯咯!”
几只鸡凌空而起,扑闪着翅膀,兜头兜脸的往前扑。
二人正想走呢,听见这声音,吓得七个魂没了三个,抱着脑袋跳起来老高,嗷的一声掉头就跑了。
望着她们仓皇离去的背影,禾夏微微一笑,眼眸清澈灵动。
看样子,最近半个月,她这两个婶婶都不会出现了。
云墨生在屋里看着外头的动静,深邃的眸子像是能洞察一切似的,他静静地看着禾夏将鸡都安置回去,也没多说什么。
午饭是一道青菜,一锅米粥,还有盆熬得香香的鱼汤,虽然算不上精致,但比在禾夏之前的伙食强多了。
刚才跟两个婶婶斗争一翻,禾夏还真是饿了,她望着满桌饭食,胃口大开,很快就将一碗饭吃光了。
比起她狼吞虎咽的吃相,云墨生则斯文多了,他看着禾夏鼓囊囊吃饭的小嘴,上头抹了一层油光,显得嘟嘟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瞧她单薄的小身板,在禾家肯定没少吃苦。
许是他看得太专注了些,正埋头吃饭的禾夏抬起头来,无辜的望着他,“是不是我吃太多了?”
云墨生一愣,移开目光淡淡道:“不是,以后你不必太过小心,想吃什么都行。”
他这话本是安慰,自己能打猎,能挣银子,还管不起她吃饭吗?
但禾夏却听得不是滋味了,她有手有脚的,可不是吃软饭的性子。
吃完饭后,她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道:“家里有纸笔吗?”
云墨生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头,“要纸笔干什么,你会写字?”
哼,瞧不起谁?
禾夏心里小小的不满了一下,淡淡道:“会一点。”
之后,不等对方问,她才说,自己不想在家里吃闲饭,要去外面赚银子,在这之前,得先写好招牌,让周围的人都知道她是干什么的。
要本钱的生意,她目前不能做,没本的生意可是现成的。
她会给动物看病呀,这是她老本行,那做起来还不简单?
云墨生听她说完,脸色有些不悦,沉声道:“哪有让女人出去抛头露面赚银子的?我养得起你。”
一直没说话的老云头也抬了下眼皮,沉声道:“家里不缺你挣的那俩钱,你伺候好我儿子就行了。”
禾夏一听,立起两道秀眉,“女人也要自强呀,瞧不起谁?反正我就是不在家吃闲饭。”
在吃软饭这件事上,不光男的丢人,女人同样没脸,手心朝上过日子,事事都得被人家拿捏,憋屈死。
“随你吧。”
云墨生见她一股倔强的样子,有些无奈,反正她想给动物看病,看好了也是做善事了。
老云头见状,也不再多说,算是默认了。
很快,禾夏找来一块木板,在上面写了自己会治的病,还有收取诊金的数目,当天又去山上采了不少草药来。
在院中忙活半天,一切准备完毕。
想着刚开始要打口碑,所以她决定先象征性的收点银子,多少能挣点就行了,但在兰花村村头摆了一天摊,竟一文钱都没挣着。
村里人围着她的摊转了半天,看笑话似的,尤其是一些闲着没事的妇人,一边纳着鞋底,一边说风凉话。
“啧啧啧,没听说还要给牲口花钱治病的,这年头,牲口都比人金贵了吗?”
“就是,我看她就是想银子想疯了,居然想出这法子,这不是胡闹吗?”
“人病了都是硬扛着,还花那钱……”
“我看你还是别出风头了,年轻妇人家家的,就该安分点。”
凡事开头难,禾夏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根本懒得理睬那些妇人。
妇人们七嘴八舌一番,见禾夏连眼角都不愿意理睬她们,也觉得没了趣,扭着肥胖的屁股走远,回家做饭看孩子去了。
一文银子都没挣着,禾夏也不气馁,快天黑时,麻利的将摊子一收,款款起身离开。
但她走的方向,并不是云家,而是附近的镇上。
她刚才反思